有客人,白鹤妜笑意盈盈又迎上,心道做生意真不容易。
顾客就是上帝。
何况还是唯二的客人。
白鹤妜·客官是来品尝这儿的酒吗?
司空长风闻言点头,他是嗅着酒香被吸引过来的。
司空长风.我闻到了很香的酒味。
少年的目光停在白鹤妜宛如椿芽的笑脸上,只觉耳根子有股热潮荡漾。
不好意思的动了动手指,别过头将视线转移到少女身后的两个人身上。
百里东君·哈哈,我就说好酒不怕巷子深,何况是龙首街的酒肆。来者是客,来者是客。
百里东君听到司空长风的话面上一喜,美滋滋的几步路走到司空长风身边,好兄弟似的半推半搂带他进客栈。
司空长风这是变相的夸了百里东君,给这小子整膨胀了。
提枪少年尚未回过神就被纯善的那位公子拖走,他心想果然纯善。
白鹤妜·白东君,这儿还有客人呢!你介绍一半把客人扔一边是几个意思?
白鹤妜气鼓鼓的,语调带着撒娇的意味,尾音带钩,钩得司空长风脸红得像猴屁股。
元邶.无碍,无碍。
元邶故意学百里东君刚刚的语气,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元邶.来姑娘的酒肆也是好奇,过来时也没备些银票。
元邶.今日其实是我叨扰了,等来日我再饮上公子的醇酒。
元邶辞别,来时两袖清风,去时也是两手空空。
白鹤妜回神才发现百里东君把司空长风灌醉了,少年神志不清伏在木桌上嘟囔着。
白鹤妜·你怎么不看着点,他酒醒了可别忘了要钱。
少女佯装嫌弃的白他一眼,这傻小子怎么会是她表哥,一点也不随她白鹤妜的聪明伶俐。
百里东君·他喝了那么多,我当时只想着一盏一盏下去都是钱啊!
百里东君·有钱了就能给我们鹤妜买新衣服新首饰了。
白鹤妜:收回刚才的话,我表哥是天下第一好,和我一样风流倜傥无人能及。
白鹤妜·表哥你真好,我就知道跟着你跑是对的。
一时间戏瘾上身,朱杉少女扑倒在少年尚且稚嫩的怀里,假惺惺的抹起不存在的眼泪。
百里东君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环抱着她。他那精致的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一只手细腻地抚过她的后脑勺,动作难得缱绻。
百里东君·鹤妜,哥哥当然要对你好。
百里东君·因为哥哥啊舍不得你吃苦。
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弥漫,白鹤妜的心脏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微妙的痒意难止。
白鹤妜忽然觉得这样陪在百里东君身边挺好的。
百里东君·鹤妜,你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
百里东君·你这样子以后很容易被骗的,总是心软也不好。
百里东君退后半步,低头端详少女娇俏的面容,神情严肃捧起她的脸,如同对待珍宝一般。
白鹤妜·百里东君,你干嘛?
搞得白鹤妜都不好意思了。
她伸出柔夷想拍掉少年的手。
百里东君·在想以后要是鹤妜喜欢上个俊俏的小郎君,一定要让哥哥把把关。
白鹤妜·哥哥…
少女滞留在半空的手覆盖住少年的手背,嘴角上扬,身后有光,眼里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