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南诀,角丽谯立刻命人将药魔及其手下的一批试药者全部打包送去给古尘,并警告他要是学不成药人之术,就别想回圣女殿。
笛飞声药人之术?
笛飞声素来厌恶这种操控人心的手段。
昔日在笛家堡,他就身受蛊虫控制,不得自由。 后来角丽谯以南诀秘术助他逼出体内蛊虫,次日,他便一人一刀,将笛家堡夷为平地。
如今听到更加诡谲的药人之术,他眉头便又拧了起来。
角丽谯斜倚在贵妃榻上,单手撑着头,发丝如瀑垂落肩侧。她脸上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中带艳的绝色。
看见笛飞声的表情,她娇笑一声。
角丽谯药人之术,能让寻常兵士以一敌百,甚至能让死人重新起来作战。
角丽谯也正是因为这等诡术,才能让西楚当初作为一个边陲小国与南诀、北离相抗。
角丽谯指尖轻拢发丝,唇角含笑:
角丽谯一旦掌握药人之术,将这天下纳入掌中,不过是早晚之事。
笛飞声在她身侧坐下。
笛飞声李相夷也同意?
角丽谯眼波微扬,轻哼一声。
角丽谯只要大表哥点了头,又何须他同意?
香炉里青烟袅袅。年逾六十的太安帝正在批阅奏章,他批了一会儿,把笔一丢,伸手揉了揉眉心。
浊清轻声走近:“陛下。”
太安帝:何事?
浊清从袖中摸出一管小小的纸卷,呈上。
浊清:陛下,这是今日影宗递上来的消息。
太安帝接过,慢慢展开——
【剑林开。西楚剑歌,问道于天,重新现世。】
太安帝的手微微颤抖,猛地抬头看向浊清,他声音嘶哑:“当年,百里洛陈奉旨出征,破了西楚最后一座城池,西楚剑儒双仙战死。现在,你告诉我,那剑仙没死?”
“百里洛陈呢?”
浊清低头回道:“大朝会结束之后,已离开天启,回乾东城去了。”
太安帝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谁?用剑的是谁!“”
“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太安帝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倾身瞪向浊清,“是百里洛陈的那个独孙?!”
浊清点头:“正是。当年镇西侯奉旨率军讨伐西楚,乃是先帝的刻意安排。镇西侯和西楚剑儒双仙曾是知交好友,先帝想以此来试探他的忠心。随军副将是先帝亲信,身怀密旨,当时若是镇西侯有半点犹豫,随时可取而代之。而那场战役的最后结果,世人皆知——西楚国破,双仙阵亡。”
太安帝转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面色沉郁。
浊清眼睛一转:“奴才斗胆……这究竟,是西楚剑仙太过命大,还是百里洛陈辜负圣恩?”
太安帝沉声:“西楚剑仙,虽然剑法绝世,但终究不过一介武夫。可那儒仙身具药人之术,能让寻常兵士以一敌百,甚至能让死人重新起来作战,也正是这等诡术才能让西楚这样一个边陲小国与我们北离相抗。西楚儒仙……可是比剑仙更可怕的存在。”
浊清意味深长:“既然剑仙还活着,那么儒仙……”
太安帝眼中露出一道凶光。
“不急,一个一个地找。浊清,宣老九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