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弥生在家里准备着苹果派。
甜品作为下午茶,吃的时间不应该太早,也不应该太晚,否则耽误了晚饭。
把苹果派放进烤箱里面,手机就收到了一通电话。
摘下手套,那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朝露弥生才接起电话。
对面的黑尾铁朗有些苦恼的声音传来,“朝露酱,你家里有没有退烧药啊?”
是黑尾发烧了?
不,朝露弥生想到了表情蔫蔫的孤爪研磨。
原来不是太累了,是因为身体生病了啊。
“等一下,我看一下家里的医药箱里面还有没有退烧药。”
没有挂断电话,朝露弥生跑到客厅里,从柜子里面找出医药箱。
池田阿姨看到了问了一句,“弥生小姐在找什么?”
“在找退烧药,同桌发烧了。”朝露弥生头也不抬地回答。
医药箱里面常用的药品都好好地准备着,朝露弥生很快就找到了。
看了看保质期,确定没有过期。
“找到了,我这就给你送过去。”朝露弥生朝着电话那头的黑尾铁朗说着。
拿上那盒退烧药,又把和退烧有关的退烧贴带上。
出门前叮嘱了一句池田阿姨,“阿姨帮我看一下烤箱好吗?我刚把苹果派放进去。”
进到孤爪宅,黑尾铁朗给她开了门。
朝露弥生拿着退烧药和他一起走到孤爪研磨的房间。
房间的窗帘一半拉上了,房间里的床正好笼罩在阴影里面。
天气热,但是孤爪研磨身上还是盖了一件薄毯子。
黑色的发丝凌乱,脸埋在毯子和枕头里面。
整张脸通红,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看起来有点可怜。
黑尾铁朗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推了推孤爪研磨,“研磨,醒一醒,把药吃了再睡。”
朝露弥生拆开药盒,把胶囊放在手心里。
看着孤爪研磨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意识不清醒地微微直起身子。
朝露弥生就把胶囊放到他的手里。
就着水吞下退烧药,孤爪研磨的眼睛就又闭上了。
即使睡过去,他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炽热。
两人不好打扰他,看到他睡着了就走出了房间。
“是因为运动完吹了风才发烧的吗?”这么短时间内发了烧,朝露弥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黑尾铁朗挠了挠脸,“研磨从前就是这样,剧烈运动完就容易发烧。”
他的脸上带了点复杂的情绪。
有点愧疚有点担心。
总之朝露弥生读不懂。
她想了想,按照从前他们两个说过的,孤爪研磨已经打了好几年的排球了。
那发烧对孤爪研磨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了!
朝露弥生颇为惊讶感叹道,“黑尾君和同桌的感情真好啊,即使发烧这么难受也和你一起打了这么久的排球!”
黑尾铁朗叹了一口气,手挠着头发,颇为苦恼。
“其实我后悔过,如果当初没有拉着研磨一起打排球,是不是研磨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这份苦恼和后悔,在他的心里憋了很久无法与外人道。
不能和长辈讲,因为他们不能明白。
同样不能和排球部的其他人讲,因为他们并不感同身受。
不能和当事人孤爪研磨讲。
但是如今有了这样一个人,他们关系亲近年龄相仿,又同样打过排球。
聊着聊着,黑尾铁朗就把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