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驶卷使耗竭症

艾瑞克背着昏迷的欧趴，与乌克娜娜、谜亚星三人急匆匆地赶到保健室。

艾瑞克“大甜甜护理长！快！有同学晕倒了！”

艾瑞克一进门就急切地喊道。正在整理药品柜的大甜甜护理长闻声立刻转过身，看到被背进来的欧趴，脸色一肃，快步迎了上来。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快，把他放到这边的病床上！”

三人小心翼翼地将欧趴安置在洁白的病床上。大甜甜护理长立刻手中凝聚起温和的治愈系魔法光晕，开始仔细检查欧趴的状况。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欧趴的额头、胸口，感受着他体内能量的流动。

随着检查的深入，大甜甜护理长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严肃变成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怎么会这样……这太罕见了……”

乌克娜娜“大甜甜护理长，欧趴他到底怎么了？”

乌克娜娜忍不住开口问道，欧趴昏迷前那句“没有时间了”的绝望低语，依旧在她耳边回荡。大甜甜护理长深吸一口气，看向眼前三位焦急的学生，语气沉重地公布了诊断结果。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这位同学……他患有的，是极其罕见的‘驶卷使耗竭症’。”

谜亚星“驶卷使耗竭症？”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没错，”大甜甜护理长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道，“你们都知道，‘驶卷使’是我们夸克族人生命的本源，是驱动我们身体机能和使用魔法的核心能量。正常情况下，它会自然循环、恢复。但是……”她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欧趴，眼中充满了怜悯。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患了这种病的人，他们的驶卷使无法正常储存和恢复，会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一点一滴，不受控制地不断流逝、耗竭。直到……彻底枯竭的那一天。”

艾瑞克“彻底枯竭……那不就是……”

艾瑞克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是的，”大甜甜护理长沉重地确认了那个可怕的猜测，“当驶卷使完全耗尽，生命也就走到了终点。以他目前流逝的速度来看……”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份未尽之言所带来的沉重压力，已经弥漫在整个保健室里。

一时间，保健室内陷入了死寂。乌克娜娜震惊地看着病床上的欧趴，终于明白了他为何总是那样沉静，仿佛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感；明白了他为何对“浪费时间”如此敏感和激动；也终于理解了他昏迷前那句绝望的“没有时间了”背后，是怎样一种残酷的倒计时。

这个看似温和清秀的新同学，竟然每天都在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与时间进行着一场注定失败的赛跑。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沉稳，或许并非天性，而是被残酷命运磨砺出的、面对终局的平静，或者说……是无奈。

谜亚星谜亚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低沉地说道：“所以，他那么急切地想要学习魔药学，是希望……能找到治愈的方法？或者，至少是延缓的方法？”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恐怕是的。这是一种至今没有明确治愈方法的罕见病症。他选择来到以魔法和药学闻名的萌学园，大概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吧。”

保健室里弥漫着消毒水与草药混合的气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欧趴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大甜甜护理长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上。

乌克娜娜“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记载中确实有过缓解的案例，但都需要极其稀有的药材和强大的治愈系魔法配合。最重要的是......”她望向病床上呼吸微弱的欧趴，“时间不站在他这边。”

就在这时，欧趴的眼睫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惊慌，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欧趴“魔药课......我得去......”

大甜甜护理长（老师）“别动！”大甜甜护理长连忙按住他，“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再消耗驶卷使了。”

欧趴“可是我......，”……你们都知道了。”

欧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环顾四周，看到艾瑞克、乌克娜娜和谜亚星凝重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苦笑着靠回枕头。

谜亚星“这就是你拒绝写作文的原因？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艾瑞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艾瑞克的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心疼，“我们是同学，可以一起想办法。”

欧趴“告诉你们又能怎样？“欧趴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每个人心上，“这种病无药可医，我只是......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被同情包围。”

乌克娜娜在萌学园，没有人会放弃任何一个同学。“我一定会找到办法。”

欧趴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