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中,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我看着身前人挺拔的身姿,不由想到了初次见面时,他也是乘着风雪而来。
我四哥
我鬼使神差的出声叫住他,苏时转身看我。
顾时夜怎么了?
我你这里……落了雪花。
我伸手轻轻拨了一下苏时耳边的发丝,指尖蹭过他的耳朵,我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睛,苏时也在看我,我发现他的眼眸中多了些颜色,突然想起我今天穿了件艳色的衣裳。正要收回手,苏时蓦地握住我的手腕。
顾时夜走吧。
我四哥
顾时夜雪天路滑。
就这样,他拉着我的手腕从商行走回苏府,路全开车在后面跟着,他的手除了给我披外衣时再没松开过。
临近正月,苏时跟我说在外租赁了院子,可以搬走了。我知晓他这段时日都在忙着和苏家的合作,便全程盯着人把我们的行李全部安置到那个小院里。
乔迁的第一天翠嫂还烧了一大桌子菜庆贺。
搬到新院子之后房间也多了,我和苏时自然而然的分房而居。只是在苏府这么些时日每晚都有他躺在我身边,现下旁边没人,我竟有些不习惯。坐起身刚打开窗,又见外面飘着雪花,这雪下的越来越频繁了,每每雪化时天气都会格外的冷,苏时每天外出也不见他变换服装,都是那套固定的仿佛制服一般黑色西服外面套一件同样黑色的大衣。
翠嫂夫人,怎么把窗子打开了,小心着凉。
翠嫂听见声响前来查看情况,见我坐在窗前。
翠嫂外面下雪,天冷,夫人披件衣服。
我不用了翠嫂,我身体没那么弱。
我看着翠嫂拿来一件披风披在我的肩头,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把她吵起来。
翠嫂那可不行……夫人睡不着?
我嗯,有些失眠。
翠嫂可是床铺不舒服?我让人换了去……
我不不不!翠嫂,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翠嫂的架势大有一种你一点头马上就能大动干戈的把卧室大换新,我不好意思说是不习惯枕边没有苏时睡不着,只能关了窗子要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晚饭是苏时就在餐桌上问我。
顾时夜可是住的不习惯?
我啊……还好。
顾时夜哪住的不舒服就跟翠嫂说,让他们换新的。
我不用,我没那么挑剔的,现在这样很好,只是……
我一边有些哭笑不得,感叹他们主仆真是如出一辙,一边又存着逗他的心思,一手托着脸颊,故意拉长了语调。
我你不睡在我身边,我都不适应了。
苏时抬起眼眸看我,如同古井般幽深的黑眸就那么注视着我,餐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奇怪,我能听到我的表情一点点龟裂的声音,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我我开玩笑的,呵呵。
尴尬的我脚趾扣地。
顾时夜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感觉气氛更尴尬了。
顾时夜我有事晚上会很忙,会打扰到你。
我四哥,我开玩笑的,真的,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本人表示就是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