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需要参加晚宴,一早我就被房门外传来的声响弄醒了,旁边已经没了顾时夜的身影,我还处在开机状态中,门被敲响了。
路全夫人,为您更衣的人已经到了。
我等等!先别进来!
我还没有洗漱,头发也乱糟糟的,顾时夜怎么不叫醒我啊!
脑子里正想着,手忙脚乱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才让路全放人进来,一开门,一群人鱼贯而入,捧着三四件礼服的,负责化妆搞发型的,一时间,这间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路全夫人,两小时后我们需要去港口乘船前往西大洲,大约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就能抵达,中午是西大洲的领导人宴请您和顾帅,晚上七点需要出席复生集团举办的晚宴。
我好,我知道了。
路全大致为我说明了今天的行程,听到还要见西大洲的那个领导人,我又想起他给顾时夜送人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
选定一件裙摆盖住脚面的月白色一字肩鱼尾礼裙,负责化妆的人就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头发全部挽在脑后,鬓边留下两缕发丝点缀几个嵌有圆形切割的钻石发钗,没有选择过于沉重的耳环,只在颈间佩戴一条满钻颈链,快要闪瞎我的眼睛了,真是壕无人性。
换好衣服后,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突然对自己的年龄失去了实感,正好这时顾时夜走了进来,我招呼他过来。
我四哥,快来,我这样会不会显老啊。
顾时夜不会,很好看。
顾时夜看着我,唇边的笑容依然微不可察,房间里的人见顾时夜进来全部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我真的吗?
顾时夜嗯,很衬你。
我好吧,那我相信你,时间到了吗,我们走吧
顾时夜嗯。
驱车来到港口,等候多时的西大洲来使接引我们上船,我有些后悔选择脚上的高跟鞋,上船的时候真的很不方便。
顾时夜不舒服吗?
我还好的,四哥。
顾时夜不要勉强。
我嗯嗯,放心吧。
索性在船上的半个小时都是坐在座位上听顾时夜和西大洲的人寒暄唠家常,我只需要偶尔笑一笑附和一下,不怎么需要我社交,我就在一边喝着红茶吃点心。
下船后,西大洲领导人就在港口迎接我们,有些谢顶的中老年男人,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我心里这样想,但面上还是扬起公式化的笑容。几辆加长版的黑车驶向当地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这里今天已经被清场了,就连路上都不见百姓的踪迹。
我四哥,从港口到这里一路上没见过一个普通人,封锁道路做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寻了个空档悄眯眯跟顾时夜咬耳朵。
顾时夜应该是封城了。
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什么了。说吃饭就真的只是吃了顿饭,饭后更是不多聊西大洲的领导人就匆忙离开了,好像身后有鬼追他一样。
我他为什么走那么快?
顾时夜最近西大洲不太平,民众对于这位领导人很是不满。
我有人暗杀?
我小声惊呼,顾时夜轻颔了下首,转念一想,他不是个傀儡吗?幕后掌权的人难道不应该派人保护他吗?我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出来,但这次顾时夜没有回答,只轻轻摇了摇头。
回到我们暂时安顿的地方,顾时夜让人检查了周围有没有监听之类的东西,又关好门窗,他才开口道--
顾时夜西大洲背后的掌权之人便是复生集团的创始人,他不会在意手中的蝼蚁,再者,在那位领导人成为傀儡之前,他已经臭名远扬,至于他什么时候死,那要等他的价值被榨干之后了。
我点了点头,我不清楚那个秃头老男人还能有什么价值,但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和顾时夜参加完晚宴,明日便可离开西大洲回到明城,开展为期三天的合作交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