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尚角带着光翎离开之后,慕容阳舒率先开口:“这旧尘山谷还没好好看看,你们兄妹聊,我出去转转。”
“是。恭送王爷。”
一直等慕容阳舒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雪家兄长才沉声开口:“你跟我上来。”
见雪家兄长面色不好,雪浮玉有些畏怯,沉默着跟随雪家兄长来到二楼,坐下还不足一息,雪浮玉就听雪家兄长道:“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你和那徵宫的小公子是什么情况?”
“......”
看雪浮玉沉默,雪家兄长只是轻叹一声,“玉儿,我是你兄长。”
她和两个弟弟说是自幼长在母亲膝下,但其实真正对他们照顾颇多的,还是眼前这位兄长,是以她和两个弟弟对兄长都是极为敬重。
甚至于两个弟弟能对父亲母亲阳奉阴违,但绝不敢这么对兄长。
不自觉地搅动着手中的帕子,雪浮玉低声道:“我...心悦他...他也心悦我...我们...我们...”
雪浮玉说得断断续续,但估摸是之前有所预料,雪家兄长倒也不算太过惊讶,只是注视着雪浮玉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时父亲嫁女未与他们任何人提及,等他们收到消息已是木已成舟。气恼却也无能为力,可若是这次......
“自然知道。”
这一刻,雪浮玉倒也没回避,直直地迎上雪家兄长的视线,“兄长,于感情一事,我的确很是迟钝,但时至今日,我确实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我...知道这件事对家族影响,兄长放心,我断然不会辱没家族的名声。”
当时一时冲动,与光翎说出了那般话,后来仔细想想,她的家族又怎么会允许她和离之后再嫁给曾经名义上的小叔?
听到这话的雪家兄长心底涌出了万般情绪,但这诸多情绪当中,更多的还是心疼,诚然家族颜面重要,但比起这个,他情愿他的妹妹能活得松快一些。
他想她活的稍自私些,不想看她为了家族一次又一次地牺牲掉自己。
轻叹一声,雪家兄长:“我不想与你说教什么,玉儿,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真的想与他长相守?玉儿,我想听实话。”
实话吗?
当然想和他长相守,她确实做不到彻底放下这段情......
“我想...”雪浮玉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下一秒就随风飘散,但这两个字却又准确无误地传入雪家兄长的耳中。
“既然想,兄长便帮你。”
以为自己听错了,雪浮玉不确定的又叫了一声:“兄长?”
却见雪家兄长浅笑抬手轻抚她的额头,“玉儿别怕,兄长会一直护着你。”
这一句话让雪浮玉似又回到幼年,那时母亲院中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流苏树,每年开花时极为好看,两个弟弟总是爬高爬低的玩闹,她那时总是羡慕两个弟弟可以如此,但她日日只能局于那些规矩。后来是兄长看出她的向往,亲自将她抱上了那棵流苏树......
“玉儿别怕,兄长会一直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