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咀嚼着这两个字,光翎气急反笑,手上越发用力,“她敢下毒,我就算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眼看云为衫脸颊已经涨得通红,宫子羽也是越发焦急,“证据呢?证据在呢?就凭她在这里,你就断定是她下的毒?”
像是想起什么,宫子羽眸光一沉:“宫翎徵,这是角宫,而且阿云是我羽宫的人,若她真犯了错,也该由我亲自处置!你没有这个资格。”
还未等光翎开口,一道冰冷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他没资格处置?那我呢?”
宫尚角一袭玄衣踏入,眸色森寒,目光如刀般刮过云为衫的脸。他径直走到雪浮玉身旁,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有什么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询问了雪浮玉的情况,又示意宫远徵上前查看,等再次抬眸之时,宫尚角的眼神瞬间阴沉至极。他缓缓转身,指尖已按上腰间佩刀——
“宫尚角!”
眼看如此,宫子羽连忙厉声喝止,直接来到光翎身前迫使他放手,然后挡在云为衫面前,“事情尚未查清,你凭什么动我羽宫的人?”
这就是他们选出的好执刃呢。
宫尚角冷笑:“凭她差点害死我的妻子。”
话音未落,刀光已出鞘半寸,杀意凛然。
原本还在一旁的金繁见状,也是立刻拔刀护在宫子羽身侧,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在宫子羽身后的云为衫,低垂的眸中闪过欣喜,然后艰难地抬头,声音沙哑:“子羽......不是我......”
听到这话,宫子羽更是寸步不让,视线从宫尚角和光翎身上扫过,一字一句道:“今日你们想杀她,就先过我这一关!”
光翎眸色一沉,指尖在刀柄上微微收紧,周身寒意更甚。他盯着宫子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以为,我不敢?”
话音未落,他骤然拔刀出鞘,刀锋直指宫子羽咽喉。金繁瞳孔一缩,横刀格挡,两刃相撞,火花迸溅。而宫远徵见状,指间暗器已悄然滑入掌心,只待一触即发。
宫子羽被震得后退半步,却仍死死护在云为衫身前。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宫紫商带着几名侍卫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一封密信。
宫紫商气喘吁吁地挡在双方中间,举起手中的信,声音都染上了颤抖,雪浮玉明明与她无冤无仇,她却下手这么狠...无锋之人,当真没有心。
“这是从云为衫房中搜出的,上面详细记载了毒药的配方...宫子羽,你到底还要袒护一个无锋刺客到什么时候。”
宫子羽闻言,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云为衫:“阿云,这是真的吗?”
云为衫明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封信她明明已经销毁........
思及此,她很快又恢复镇定,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子羽,这是栽赃!我从未见过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