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久,二人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小方阵似的队伍迎面走来。
“女王陛下到~”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
“女王陛下?”凌久时觉得有些新奇地朝阮澜烛看看,“这座皇宫的主人是个女人?女王?不会是…”
他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却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凌郡主,阮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姓是我们的姓,可身份也不是我们的身份啊,难道她叫的是我们?不管,先看看、凌久时循声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
诶呀!老熟人嘛这不是?!
“枣枣?!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这身打扮?”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后面的侍卫却立刻抽刀凶道。
“陛下?”此时凌凌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是枣枣给自己编排了一场盛大的开头戏,依旧笑容满面道:“枣枣,几个月没见,你在游戏里混得可是风生水起呀,都成陛下啦?”
“你大胆!”抽刀的侍卫马上就急了眼,直接就将抽了一半的刀一整个抽了出来。
“我大胆?”凌久时却有些不服气,叉起腰就和这位不分青红皂白,不知道自己和他们家陛下关系有多铁的侍卫理论起来,“这位兄弟,我说你们家陛下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你怎么就这么红眉毛绿眼睛地我横眉冷对起来了?”
“把刀收起。”谭枣枣严肃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冷声道。
侍卫也只好悻悻地把刀插了回去。
你看,知道我跟你们陛下关系有多铁了吧,凌久时轻笑一声,就要和枣枣“强行”叙起旧来:“枣枣,话说你成了游戏里的NPC之后,是怎么变成陛下的呀?是他们给你安排的剧本吗?还是只要变成NPC,都要自己重新选择一个新的身份啊?你在游戏里过得还好吗?过得不好也没关系了,因为我们这次进游戏就是为了带你出去的。枣枣,你为什么不说话呀?怎么…因为太久没见了,所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凌久时是又惊又喜地望着眼前这个身着华丽服饰,顶着一张自己熟悉的脸的谭枣枣,却怎么看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外加她只是冷脸看着前方根本不愿意看自己一眼,才觉得的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枣枣…你是谭枣枣吗?”这个问题听上去好蠢,就好像问一个人,你觉得你是你自己吗?但眼下,这个问题的答案,确实很值得二人去怀疑一下。
也是听到凌久时问出这样蠢的一个问题,大概是真的被惊了一下,这个外形酷似谭枣枣的陛下,才舍得抬起头,用一种眼神中写满无语二字的目光注视着凌久时,像是在问“你认真的吗?”,然后见凌久时目光灼灼得不像演的,才有些不带好气地缓缓开口道:“本王当然是。”
既然你是谭枣枣,为什么你又不像谭枣枣呢?或者可以问,为什么你好像不认识我们了呢?
“那…你认识我吗?”凌久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本王当然认识你。”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还有他,他叫什么?”凌久时有些急切地指指身后的阮澜烛。
“凌久时、阮澜烛。”
“对!是我们!那你既然认识我们,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谭枣枣吗?”
这个外形酷似谭枣枣的陛下,似乎也有些没耐心了,愠怒道:“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谭枣枣吗?”
“我…不知道。”听她的语气,凌久时更有些心里没底似的,竟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直直地退到了阮澜烛的身前。
从谭枣枣出现到现在,阮澜烛一句话都没说,但其实心里,早就开始研究起了这一切的答案。
“澜烛、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凌久时十分没有底气地看看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又看看身后的阮澜烛,希望能从他口中多少找到些底气。
然而阮澜烛却也摇摇头:“不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到底是不是谭枣枣?”
“像、也不像。”
“是啊,不仅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可谭枣枣,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们说话?可如果说她是别人,她却认识我们,能叫得上我们的名字。”
“我也不太清楚…”阮澜烛心中其实有点头绪,但也只是些零碎的头绪,还需要验证完毕,才能将这些头绪拼凑起来。
“你们俩嘀嘀咕咕的,到底在讨论什么呢?要说本王哪里不是,好歹也背着些人吧,”简而言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diss我,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还有,凌少爷过两日就要和本王成婚了,今日还跑出来私会情夫,是真的当本王有多仁慈吗?”
人心太凉,我不敢碰,信息量太大,我不敢面对!好几十字,阮澜烛却像是只听到了“凌少爷、本王、成婚、情夫,”这些词,不过翻译过来也就五个字:原配变小三?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爱执着的伤~”
等等等等!BGM先停!赶紧让阮哥好好冷静冷静!
“成婚?!”凌久时也是惊得不行,“和谁成婚?!”
说到成婚,谭枣枣却直接撇嘴一笑:“当然是和本王成婚了,难道凌少爷,还是对这个穷乞丐念念不忘吗?”
“乞丐?”凌久时有些难以置信地再转头看看阮澜烛浑身上下恨不得贵气到脚趾甲盖的打扮,“他?!”这打死了谁都看不出来是个乞丐呀!
阮澜烛OS:你是说我是乞丐,然后你是陛下,然后我的男朋友突然就变成你的未婚夫了?!谭枣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谭枣枣望着眼前就差把贵气俩字写脸上的阮澜烛,还是轻蔑道:“混在乞丐堆里,吃百家饭长大的,难道不是小乞丐吗?不要以为自己换了身装扮,东拼西借地给自己换了身人模狗样的打扮,就能配得上凌少爷了,卑贱,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阮澜烛终于忍不住积了一腔的火,撸起袖子就要让这位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陛下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