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下）

李清茉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然带着明显的怒气：“我问你，芙蓉巷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养的外室！”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孙楚安心中的伪装。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清茉紧紧盯着丈夫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一个解释。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忍受孙楚安对她的欺骗。

孙楚安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解释这件事情。

但孙楚安却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借口，只好问李清茉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要你告诉我这个女人是不是当初的那个人！”李清茉大声地质问着孙楚安，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孙楚安看着李清茉的眼神，心中有些慌乱，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是又怎样？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吗？”他试图用这句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果然，你还是对她恋恋不忘啊……”

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但眼神却逐渐黯淡下去。

“这么多年了，哪怕当初柳家上下几十口人只有她一人生还，哪怕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你，哪怕我倾尽所有却仍然比不上她。”

“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绝望。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

说完这句话，李清茉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身体微微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你以为当年柳家真的是被仇人屠了满门吗？”

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李清茉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但同时，她也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悲伤。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轻轻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累了，今日就不在侯府住了，阿颜已经过来接我了。”李清茉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疲惫不堪的旅程。她的眼神黯淡无光，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她缓缓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裙摆，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无比失望的地方。

孙楚安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李清茉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他意识到自己对李清茉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而此刻的他却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白沐颜早已在府外等候多时。李清茉上了马车，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茉儿，您还好吗？”白沐颜关切地问道。

李清茉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好累......”

马车缓缓驶离定远侯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