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破月刀》

妍1作者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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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大营救》第58集《飘飘天地一沙鸥》刀子篇

夜渡忘川，刀鸣如啼。

喜羊羊立在船头，掌心第一次握住金属的寒意。那柄刀叫“飓风破月”，羊村的长老说，风大到可以劈开月亮的时候，持刀者就能劈开一切绝望。

可没人告诉他：劈开绝望之前，要先劈开自己。

刀身映出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盛满阳光，如今盛满灰烬。

灰太狼倒在血泊里，胸口一道刀痕，从左肩到右肋，像一道撕裂的银河。血是热的，刀却是冷的。

“对不起……”喜羊羊的声音在抖，“我控制不了它。”

灰太狼勉强抬起手，指尖沾着自己的血，在喜羊羊的腕上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别哭……喜羊羊……你笑起来的样子……才像风……”

手垂下，血珠落地，像一串来不及说完的省略号。

长老后来告诉他：飓风破月刀认主，认的不是勇气，而是“失去”。

每挥一次刀，就会带走一段记忆。

——第一刀，他劈开了灰太狼的“生”；

——第二刀，他劈开了自己和灰太狼在草原上追蝴蝶的夏天；

——第三刀，他劈开了灰太狼教他做纸飞机的那个黄昏。

记忆像蒲公英，被风卷走，再也找不到回程。

雨夜，喜羊羊回到羊村。

美羊羊举着伞站在门口，伞面印着懒羊羊的涂鸦。

“灰太狼呢？”她问。

喜羊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忘了。

刀柄在掌心发烫，像在提醒：你亲手斩断了答案。

长老说，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记忆会回来，但你会死。”

喜羊羊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就把我的命，还给他。”

草原尽头，月亮被乌云啃噬得只剩一弯银钩。

喜羊羊把刀尖对准胸口。

风起了，刀身映出灰太狼模糊的脸——那脸在笑，像草原上永远烧不完的夕阳。

“灰太狼，这一次……换我追你。”

刀光落下，血光溅起。

乌云散去，月亮终于圆满。

后来，羊村的孩子们常在夜里听见风声。

风里有纸飞机掠过草尖的沙沙声，有两个影子在月光下赛跑。

一个笑得像狼，一个笑得像羊。

长老说，那是飓风破月刀最后的慈悲——

它没有带走死亡，只带走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