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的忠诚与付出,换来的竟是如此绝情的回应。最终,他被押送到了北开的断头台上,那曾经见证过无数悲欢离合、生死离别的地方。如今,那里已然成为了北凌皇城专门用来处理死者的场所,每一寸土地仿佛都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沧桑,而张国安也成了这其中的一个悲惨例证。”
那处用来掩埋逝者的地点,无需多言,人们便能心知肚明。它静默地存在于这片土地之上,每一寸土壤似乎都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每一阵风过都带着淡淡的哀愁。
“而后……我踏入了北开,那扇沉重的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仿佛将我带入了一个充满回忆与哀愁的世界。曲歌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墨山水画中的仙子,带着几分沉重,向我娓娓道来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她的声音如同山涧中的溪水,潺潺而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话语未尽,她便转身离去,那背影如同秋日的落叶,随风飘散,却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与无奈,如同潮水般涌动,让我无法忽视。”
“不由自主地,我追随而去,脚步轻盈而坚定,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眼前的一幕让我心如刀绞——她手中的剑,冰冷的刃口紧贴着她的颈项,那剑身闪烁着寒光,宛如夜空中的星辰,却带着无尽的杀意。”“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死在了我的面前,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如同千万根针扎入心口。”
在一片漫长的寂静之后,张泽禹满心疑惑地开了口:“你说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可为何王琳却说是我母亲指使的她呢?”
欧阳华清闻言后淡然一笑,“曲歌的确已死,绝无半点虚假。曾闻世间有换脸之术,那时我亦心生疑窦。然而,曲歌却对我提及,要将那翌渊剑赠予她的儿子。那一刻,我便确信,逝去的正是曲歌。因为除了她,唯有我才知晓她有个儿子,名唤张泽禹。”
张泽禹瞬间僵住了,手中的陶瓷杯不由自主地滑落,摔碎在地上。
欧阳华清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本来是打算等张将军凯旋归来再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没想到……”
欧阳华清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张泽禹,轻声说道:“你的眼睛,真像你的母亲。”
张泽禹难以置信地倾听,随即迅速调整情绪。张极如同抚慰般握住了张泽禹的手,张泽禹向他投以一个微笑,“感谢郡主殿下相告,我们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欧阳华清含笑目送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百感交集,十七载光阴荏苒,真相终将浮出水面。
“郡主。”婢女轻柔地呼唤了一声,欧阳华清的思绪如飘渺的云朵被轻轻拽回了现实,“郡主,您说禹公子能否寻觅到当年的真相?”
“我深信不疑,”欧阳华清目光坚定地说,“这孩子继承了他母亲的聪慧,我相信他定能凭借自己的智慧揭开真相的面纱。”
在夕阳的余晖中,张极与张泽禹手牵手离去,不期然间与时若晨相遇。时若晨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疑惑,不知这两人为何会在此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