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轻声一笑,戏谑地指出:“自那日之后,禁卫军似乎已变得驯服有序。”穆祉丞摆了摆手,“这仅仅只是是表象,谁能真正做到令行禁止?”张极听闻此言,回忆起上次的经历,“上次我与泽禹前往贵处时,有一人执意阻拦,声称没有统领的诏令,不得擅入,那人你认识吗?”
穆祉丞稍作沉思后表示:“噢,那是张俊豪,其心思最为纯良。”言罢,张泽禹展开信件,但眉头逐渐紧蹙。他放下信件,起身整理了衣袖。
数人简短交接后,随即各自投身于繁忙之中。穆祉丞离去未久,张泽禹突感一阵晕眩,喉间一甜,一口鲜血自嘴角渗出。他乏力地瘫倒在地,张极急忙搀扶,眉头紧蹙却沉着地诊了诊张泽禹的脉搏,“张泽禹,你……”
张泽禹艰难地抬手制止了张极的话,“我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张极明白,张泽禹是怕隔墙有耳,泄露了秘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张泽禹摇了摇头,“行走江湖,受伤在所难免,无妨。”
张泽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轻轻地擦去嘴角的血迹,那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他内心的坚韧。然后,他转身朝外面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张极站在原地,心疼地看着张泽禹那单薄的背影。他的心中充满了五味杂陈,有担忧,有无奈,更有深深的爱意。他看着张泽禹倔强地面对困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痛苦。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替张泽禹承受所有的痛苦,让他能够轻松地面对生活。
“张泽禹,我们明日再去皇城吧。”张极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哀求。他希望张泽禹能够放弃今日的计划,能够好好休息,能够让自己有机会去照顾他。
然而,张泽禹却转身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坚定而坚决,仿佛在告诉张极,他不能放弃,他不能退缩。“张极,说了多少遍了,今日事今日毕。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逃避,我们要勇敢地去面对。”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
张极见状,只能无奈地跟上。他知道,他无法改变张泽禹的决定,他只能默默地支持他,默默地陪伴他。他看着张泽禹那坚定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西楚皇城---陆君澜寝殿
陆君澜对于二人的到来,心中早已洞悉,如同星辰轨迹般明晰无误。在他们踏足西楚的那一瞬,消息便如风过无痕般传至他耳中。
然而,当目睹张泽禹与张极手挽手步入视线,他的眼中还是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讶异。张泽禹轻轻松开张极的手,举手投足间尽显恭敬,“陛下安好。”张极紧随其后。
陆君澜轻启朱唇,发出一道邀请的嗓音,随即优雅地指向一旁,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陛下,今日冒昧前来,实则是有一桩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