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从小便与人有过一个约定,要与他一同闯荡江湖,体验世间百态。”他的声音平和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所以这几年,我四处游走,居无定所。您认不得我,其实是非常正常的。毕竟,连南澈太子的葬礼,我都没有去参加,您又怎么可能认得我呢?”
张极的笑容显得有些怪异,每当提及南澈太子的葬礼,那道深深的伤痕便会如潮水般涌现在他的心头,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楚。
南澈太子,是他最敬爱的兄长,尽管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然而那份深厚的情谊却超越了世间所有的亲情。
然而,那时的他却一心向往着江湖的繁华与喧嚣,竟然连这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都未曾知晓。
直到有一天,当他无意间得知这个噩耗时,时间已经无情地过去了整整一个月。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痛得无法呼吸。他立刻踏上了寻找兄长墓地的旅程,那一刻,他的心情无比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
终于,他来到了兄长的墓前,只见那里荒草丛生,一片凄凉。他默默地在墓前坐下,仿佛想要与兄长诉说心中的无尽思念。那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垮大地,细雨绵绵,如同琴弦上滑落的音符,演奏着一曲忧伤的旋律。雨滴打在他的脸上,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化作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曾经给予了他多少无私的关爱与照顾。那些温暖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
在与陆君澜交谈几句后,张极在离开的路上一直牵着张泽禹的手,张泽禹不断摸索着张极的手,虽然张极无法感受到这些细微的情感交流,但张泽禹心里明白,张极的心情同样复杂而沉重。
“张极,你还记得我们放飞孔明灯的那个夜晚吗?”张泽禹轻轻将头靠在张极的肩膀上,声音柔和地问道。
张极微微点头,发出一声轻柔的“嗯”,表示记得。“你想知道我当时许了什么愿望吗?”张泽禹继续说道。张极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张泽禹的头发,温柔地问:“什么愿望?”
张泽禹抬起头,目光与张极交汇,“我许的愿望,是希望能与我所爱的人相守到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张极微微一笑,好奇地问:“那你所爱的人,是谁呢?”张泽禹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深情,“那晚和我一起放孔明灯的人。”
张极忍不住笑了出来,故意调侃道:“那人是谁呢?”见张极在打趣自己,张泽禹坏笑一声,突然凑上前亲了张极的嘴角,然后迅速离开。
然而,张极反应迅速,一把拉住张泽禹,深情地亲吻了他一番。下了马车后,张泽禹揉着微微发痛的嘴唇,嘴里却还在不停地抱怨。
张极安慰地揉了揉张泽禹的发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下次轻点。”谁知却换来张泽禹的一脚轻踢。
两人来到热闹非凡的灯会现场,这是西楚难得一见的繁华时刻。灯会上有各种美食和游戏,两人边逛边买,很快就买了一大堆小吃。张极找了一张桌子,将食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闲暇之余,两人聊了一会儿天。
突然,张泽禹看到了变脸表演,眼睛一亮,丢下张极就跑了过去。张极紧随其后,看到张泽禹因为前面的人太多而踮起脚尖,努力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觉得他的样子十分可爱。
张泽禹见怎么都看不到表演,本来已经想要放弃了。然而,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视线被拉高,往下一看,原来是张极将自己抱了起来。
此刻的他斜坐在张极的肩膀上,张泽禹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他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你,你快放我下来。”张泽禹有些尴尬地说道。然而,张极却微笑着回应:“我抱我心爱之人,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