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时到?”
“在下不知,前来传信的信鸽就带了这一封信,并未多说。”清河答道。
司离说:“约莫着应还六日到达,怎么着中间还隔着个阿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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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迎面而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轻脆好听的女声传来。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对方的回答不带感情,没有语气的起伏。
“多年不见,不同往日。”女子说。
“没有不变的。”
“阿雨,真难为你还记得。”
被唤作阿雨的女子,提着铲子,拎着刚挖出来的桃花酿。“当年一起酿的。”女子斜靠在木屋的栅栏上,把玩着垂下的长发...淡淡道:“别来无恙,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此后,不会再让你一人去独自承受。”
“你有心便好,不必涉入过多。”阿雨道。
“你还是不信任我,无妨。”
“苏里动身了,防备。”女子一步步紧逼,阿雨后背紧贴墙壁,她紧紧钳住阿雨脸颊,迫使她直视:“你我注定会纠缠不清的,又何必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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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该歇下了。风寒好不容易好利索了。”萧促道。
“阿促,你没有想对我说的?”萧促倒茶的手一顿。
“再过半月便是除夕,我实现所言..”
“朕洗耳恭听。”
“我心属于你。”
“实不相瞒,我心悦燕王久矣,未曾敢宣之于口罢了。“
萧促上手捏了捏司离的耳垂道:“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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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漠
满天的黄沙土飞扬,隐约看到一长队的人。
“苏里首领,本阁主没来迟吧?”来者是一位女子,有点儿西北口音。
“不愧是天泉阁主,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呢。”苏里首领打拱道。
不必同本座阁主说这些虚的,同你所说,想好了吗?”
“嗯,我同意。”语言毕。面前的天泉阁主身影已然消失。
“阁主,您就如此放心吗?”侍从问道。
天泉阁主道:“当然不放心,我自有后手,只待收网罢了。”
苏里首领意味深长说:“天泉阁主那野心何人不知?瞒好鞑靼首领..将计就计。”
浟国边界
苏里首领道:“备好了吗?势必要给浟国一个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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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城
潜在暗处的人说:“此人衣着打扮甚是奇怪,好好的毛笔不用,用来当簪子,但看样子是个落第的书生,且行踪诡异。将军,此人要抓!”
“欸欸,别推我就是个破写书的...也没挡你做生意嘛。”书生不满道。
将军同手下观察了一会儿,观察了些什么?看他该吃该吃该喝喝。将军大为震惊。
书生颈子一疼,便昏了过去。
书生悠悠醒来,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睁不开。但光依旧温暖,心中感到了温暖,一切寒冷凛冽都将不复存在———可接下来面对的是层层拷问。
将军冷冷道:“打盆冷水去..”
“???”
“醒了?那好办。”说罢,将军将小白脸口中的布拽了出来。
“呸!你有病吧?怎么动不动就绑人啊。”书生的眼神十分幽怨。
“闭嘴!”
“我就不闭嘴!就凭嘴长我身上!”
将军皱眉抬手就是一巴掌要落下来。
书生OS:系统,来救命!狗命要不保了!
系统:你前一秒不是还盛气凌人吗?
书生os:大丈夫能屈能伸。
将军道:“你是南盈人,二十一岁?”
“啊是是是。”怂包书生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眨巴着那卡姿兰大眼,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今年殿试前三?”
“是是是。”小白脸一脸无辜道:“我就一破写书的,干嘛绑我?”
对于书生的问题将军选择无视:“云何里?”
“是。”
“近日行踪?”
“前日清晨去了长街,”云何里道:"下午去了书肆,随后去了前客栈给人当伙计;昨日去了云烟楼,给人当厨子;又给人当洗碗工。今日清晨,给人写书去了。之后就是在这里牢里了。”
“你是多么缺钱?”将军无语。
云何里更无语:“要不是你们物价太高,谁乐意一天打三份工。不给报酬啊?欸欸别推我我会走。”
“要变天喽..”
尽管南盈再繁华,再平静,这都是层伪装。这繁华之下是不休的诡起云涌,总得还有些人要为此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