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话但不知该不该讲?”
“燕王尽管说便是。”张阁老道。
“天下大乱,倒不如早点一统。今隗国阿乌苏已归我浟国,但本王并不是做皇帝的料,所以本王想…让浟国归属隗国。”
“燕王的意思是要我们浟国归属隗国?”李翰林诧异道。
“正有此意,本王知诸位自是不乐意,但百年前它们还同属一国,正是因为大周的分封制导致诸候手各握权力,为了一己之私而分裂成了现在这样吗?天下迟早是要统一的。”
“可这…”张阁老欲言又止。
“这乱世,想要一统是民心所向。”
“燕王殿下,臣不是这意思,一国不能有两帝。”张阁老道。
“他是。”萧促指指一直靠在门旁的司离:“他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便不能怪各位没看到了。”
“他是?”有人问道。
“隗国皇帝。”萧促道。
“有失远迎。”张阁老道。
“阿离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啊?”
“没事。”司离扁了扁嘴道:“你们继续吧,我出去走走。”说罢,离便跨出了内阁。他觉着这很怪…好像一直被人盯着。
夏季,雨时下时不下的,天还打着闪,乌云密布。黑漆漆的,闪电照着,黑暗中露出了半边脸。司离抬眼看去,那半边脸瞬间消失,下一秒半边脸出现在了司离眼前。
那个脸幽幽道:“沈郎,妾身的眼睛丢了,能否帮妾身找找呀?”见司离没动,便又说:“沈郎,能否带妾身出去?妾身不想待在这四四方方的一片天空下。”
司离弯身从地下拾起了两个球状物体,上面布满血丝,还黏糊糊的,递了过去。“你的眼睛。”
“嘻嘻嘻,多谢沈郎。妾身的另一件事能否给予答复?”那张脸的声音尖尖的拖着调子。
“敢问您是?”
“叶燕婉,妾身是南凡扶云阁的戏子。被和初帝买了妾身回来,本以为起码捞个妃子当当,结果老不死的却将我困在清兰院。不知许我进出,哈哈哈哈哈哈。”
叶燕婉的声音愈发尖锐,直到最后声音几乎扭曲。那张脸消失了,只剩下了尖锐的笑声久久回荡。司离面色铁青,被那张...不,被叶燕婉碰过的地方已经全都被鲜红侵染。
“清河,你应摸清皇宫位置了吧?”
清河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差不多了。”
“那便带朕去清兰院。”
“啊?要给燕王吱一声吗?”
“不必了。”
至于为什么要去追叶燕婉,她太像一个人了,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阿离,你是要去追谁?不介意带本王一起?”
“死了的人,你不介意脏了眼便可..”司离冷冷道。
“这皇宫,我可比清河熟悉多了。”
“你说的是那半边脸?哦,很早她就现在这儿了,还是我将她埋葬的。此事后议,先同我去内阁。”
“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云何里吆喝着,余光扫了司离一眼:“陛下,你好啊。”
“陛下。”将军恭恭敬敬地地行了礼。
左将军楚朔寒出身于贫民户窟,对人很是“和蔼友好”最是看不惯仗势欺人的达官贵族,但对自己的上级倒还是规规距距的。
萧促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楚朔寒两人身上来回着扫荡“燕王也好呀?”觉察到萧促的眼神后,云何里便立刻补上了句。
“唉,年轻就是好,玩的真花。”萧促莫明名奇妙其妙的一句让气氛更加奇怪。
司离get到了:“你们这样不行啊。”他拍了拍将军道:“好好对待人家吧!”
那两人一脸懵逼“啊???”表情成功达成一致。云何里看问将军,长到剑眉星目的,倒也不算丑。他反射弧太长,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他现在还被抗!在!肩!上!
啊啊啊!我不要脸的吗?云何里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紧接把头塞进了衣袖里。
路上,云何里扭来扭去的,将军感到无语,便道:“别乱动。”
“略略略,我不听。”
将军拍了一下云何里屁股。“你干什么?”这一下吓得他差点跳下来。“男男授受不亲啊哥。”整个人反应过来前,云何里还是头上还有一绺毛竖着还打了个弯。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将军,在下会走路。所以能放在下下来了吗?”将军很是听话,便立即松手,导致云何里的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
从这次见面以后,他好像没有再见到过将军,还当真是多日不见,甚是思念。云何里对将军隐约有些担忧,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果真,半夜他听到了敲门声,一开门,竟真是将军,腹部的伤口还是不断的往外渗血,要不是还有气,他还真以为将军死了。
“疼吗?”云何里问道。
将军还没说什么,疼痛感袭卷的而来。衣物早就与血肉粘在一起,这一撕,让将军倒吸了口冷气。
“叫你不好好注意点,疼的还是你。唉,忍着吧。”他一手按着将军的肩膀,一手拿着药往伤
上抹,云何里看着面前这张脸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待他反应过来将军正死死地按着他的脑袋,内心不住咆哮:什么鬼!我在干什么?他是谁?天!他还是那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恪守职责,不懈怠,不推诿且依法行使权利的将军吗!!还是那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将军吗!他疯狂地甩着四肢。
最终脱离了将军的桎梏,而化身为唐僧念了一堆咒语,所谓的咒语不过就是英语,云何里眼角红红的还在不断输出:“who'syourname?whatareyoudoing?”
“你是还想让我堵上你的嘴吗?”楚朔寒被他嘟囔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