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你并非差于任何人。他们岐视你的种族是因为他们看不得你比他人强。他们试图瓦解你的意志;敲弯你的脊梁。″
“明天我们小阿星就要丢「罗浮」宗了,以后我就不能刻刻为你主持公道了。不过,小阿星记住师父的话了吗?可以三省吾身,但不要因妄言断了自己的傲骨。"
“我们小师弟就交给贵宗了,还请多多关照。"
记忆断断续续,但他们的言辞再想起还是在寒冬中暖人。
应星仰头又饮一樽酒,却只是一空樽杯。
有一片桃瓣入嘴,淡香与微苦在口腔绽放。
明明一月冬日却有桃花绽放,是春早吗?
头沉沉的,他不免又趴在了石桌上。
一丝冰凉使他清醒,发丝和狐裘上已落了一层白雪,一动便抖落不少下来。
应星站起身来,收拾一番后便回到宗内。
路上有不少弟子暗暗议论,他知道的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在这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里,自己这种工匠是不受重视的,何况自身的血脉在仙族居多的地界中难免备受歧视。
但应星从不妥协命运,他姊姐说过:“我既然改变不了我的出身,但我的命运是我可以改变的。阿弟,我知道你爹娘不同,希望你的未来如你所愿。″
他师父说过:“应星当他人因自身否定你时,你边就要知道他是无能之人,这种人通常是缺乏同理心、开放性和对多样性的尊重致使他们有这种无知愚昧的想法。"
好冷啊,这次路怎么这么长?我的宗峰怎么走来着?
“应星,为什么要与饮月造下这场杀戮祸事!"是镜流的声音,镜流用他亲手铸造的支离反离刺向他。
应星看着她杀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这架势好像彼此有深仇大恨般。
“哈呼...哈呼,咳咳...咳。”他猛地坐起喘了一口气又连咳几声。
景元声音略带急促道:“应星哥你怎么了?还好吗?"
脚步传来,应星望去见是镜流便立即道:“出去,别过来!"
镜流不明所以,但还是撤出了房间。
应星听见那声音还是心有余悸,又大口喘气几下。
这时丹枫也进来了,见他这样挑眉道:“他这是怎么了?"
不怪丹枫这样,只是虽然应星平常也没冷静,但他确实也见过他这个样子。
景元撇撇嘴道:“不知道啊丹枫哥,应星哥你别动了,小心些别从床上摔下来。”
应星缓和了下表情道:“抱歉,刚才做梦说了些痴话。″
丹枫面无表情道:“别再熬夜赶工图了,这是开岁中你第二次晕倒了。″
镜流也在他们谈话间进入房间了道:“梦到什么了,怎么见我就这样?″
应星只得笑笑说:“也没什么,大概的我都忘记了,你们知道的在醒来后很快就会把梦忘掉的。"
景元这时关心道:“中午哥你检查器械时,突然晕倒从器械上摔下来了。虽然不是头着地,但也左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四根,其余受伤部位至少都是轻度骨折了,头也流了不少血。哥,你还有没有疼的地方?″
应星对景元轻笑:“你小子,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了,今天一万次挥剑完成了?”
景元不敢看镜流只结巴回道:“没...没呐,哥出事以后我立刻就来了。″
就此镜流和景元向二人告辞
丹枫从袖中掏出一个瓦瓷瓶道:“这是上好的药一天两粒,吃完了要禁吃辛辣。"
丹枫郑重道:“丹鼎司的那帮医修只是来走个场面的,如果你有什么事不舒服要立即就医,不可拖延。”
镜流突然回来补充了一句:“白珩今天发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你们小心些。虽然宗门已经封锁地点,不过去过的弟子大多没有回来。″
二人点了点头,镜流这才带着景元真正一同离开。
丹枫又与应星闲聊几句后,便告辞道:“应星,我在鳞渊境还有些公务便先告辞了,注意身体。
房间里只剩应星一人,他自己思考着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