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A市。
一场杀人案轰动了整个城市。
一位十三岁的男孩,握着刀,站在工厂门前。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无数个尸体。
这画面实在太惊悚,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这些人居然是一位年仅十三岁的男孩杀死的!
究竟是多大的仇恨,让所有人陪葬?
警察赶来的时候,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调监控。”陈言掏出一根烟,吸着。
监控显示,小男孩居然跑到了死角,然后迟迟未出现在下一段监控里面。
“查!所有可疑人员!”
街道上,“心理咨询”的牌子已经旧的掉了色。
宋亚轩的父亲宋时安带回来一个小男孩。
宋亚轩圆乎乎的脸蛋,大大的疑惑。
“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宋亚轩看着自己父亲说,然后挨了一个大比兜。
严浩翔板着个小脸,冷眼看着宋亚轩。
他浑身是血,手里拿着把刀,可是宋亚轩并不害怕,只是歪着头问他:“需要热水吗?”
严浩翔没有说话,只是杀气收敛了一些。
严浩翔被带去洗澡间,宋亚轩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宋时安去厨房做饭。
他们家的诊所跟后面的房子相连,很方便。
严浩翔洗完澡出来,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一名男孩杀死整个工厂的人”,顿了顿。
宋亚轩闻声回头,笑着看严浩翔。
“洗完澡了啊。”
严浩翔警惕的看着宋亚轩。
“我猜你在怀疑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宋亚轩歪着头开口。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宋亚轩摊了摊手,他和严浩翔一样大,十三岁左右。
宋亚轩自来熟的跑过去,拉着严浩翔去房间。
“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说:‘人生就象弈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之事,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既然你已经干了,那么你的未来只能选择逃亡。”
宋亚轩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压迫感。
严浩翔依旧面无表情,但他对宋亚轩放下了戒心。
“为什么收留我?”严浩翔问。
“谁知道呢?或许那个老头看你可怜?也没准他对你感兴趣?”宋亚轩环手抱胸,他说的老头是自己的父亲。
“吃饭了,两个小家伙快来!”宋时安端着饭过来。
宋亚轩嘻嘻一笑,拉着严浩翔跑去餐桌。
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严浩翔觉得有一丝温暖。
那个工厂里面没有一个好人。
那里的头猥/亵女员工,里面的人抱团欺/凌其他人……
严浩翔的父亲是那个工厂的工人。
他每次回家都伤痕累累,严浩翔问他,他从来不说,终于有一次,严浩翔偷偷去工厂想见父亲,却看见父亲为了保护一位女员工,被人活活打死……
鲜血流流了满地,严浩翔颤抖着看着他父亲的尸体,握紧了拳头,一颗复仇的种子种在他的心里。
于是他溜进食堂,在里面下了安眠药,所有人都昏睡了过去,严浩翔趁机把那些杀死父亲和作恶多端的人杀死,这样不会误杀。
一个工厂的人,就这么死的死,睡的睡。
真的活下来的没几个,因为真正善良的人不多。
面对那个杀死自己父亲的真凶,严浩翔捅了整整十几刀,鲜血流了很远,严浩翔心里怨恨到了极点。
仇,报完了。
可是严浩翔也没有家了。
“哒哒哒”
身后传来脚步声,严浩翔以为是来抓他的,可是那人开了口。
“你没有错。”
那人就说了这句话,却让严浩翔落了泪。
宋时安带着严浩翔躲着监控,回了自己的诊所。
严浩翔心安了下来,虽然他没了家,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对他极好。
接下来几天,没有人找上门来,严浩翔也躲在宋亚轩家里没有出去过。
宋亚轩眼睛眯着,死死地看着严浩翔。
“是你吃的!”软软的脸上皱着眉头。
“不是我……”严浩翔面无表情的说。
宋亚轩凑近严浩翔,闻了闻他的嘴角,严浩翔害怕的后退,他觉得距离实在太近了……!
“你的嘴里有草莓的味道!我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转头就不见了,就是你吃的!”宋亚轩一口咬定,可爱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悦。
严浩翔有些心虚,把剩下的草莓拿了出来,宋亚轩一把夺走,并在冰箱上面贴了一句话。
“香香不得偷吃!除非脆爷允许!”
是的,宋亚轩有次说话把“你可遭老罪了”说成了“你哥哥老脆了”。
于是严浩翔给他取名字“脆爷”,宋亚轩不甘心,给严浩翔取名“香香”,连起来就是“什么香香脆脆我们都爱?”,当然是美好时光海苔!
两个人渐渐长大,那个案子所有人都忘的差不多了,宋亚轩父亲离开人世,宋亚轩继承他的心理咨询室。
而15岁的严浩翔却离开了那里,说憋太久了,想出去闯一闯,一闯就是五年。
警察局来了一群新星,丁程鑫和刘耀文尤为耀眼,老警长欣慰,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一定会让社会更加和谐美好的。
严浩翔来到“心理咨询”牌子的门口。
多少年不见,宋亚轩这个家伙还给牌子翻了新,皎白的文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严浩翔走了进去。
马嘉祺和宋亚轩正在说话,突然听见有人进来,宋亚轩让马嘉祺噤了声。
看到来人,宋亚轩却愣了神。
“好久不见,脆爷。”
宋亚轩听了这个熟悉的称呼,笑出了声。
“好久不见。”
宋亚轩看看严浩翔又看看马嘉祺。
“你们两个可有的聊了。”
“为什么?”马嘉祺疑惑的挑眉。
“都是被这个腐烂的社会逼得。”宋亚轩双手伸张开,伸了个懒腰。
马嘉祺看向严浩翔,那人似乎桀骜不驯,眉眼间透露着凌厉,眼睛像是能杀死人。
严浩翔也观察马嘉祺,此人生性温柔,声音也轻,五官很帅气,兔子牙很可爱,眼睛小小的,是单眼皮,皮肤倒是很白,只是……手似乎受了伤,被宋亚轩包的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