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做过这样的梦了。
丁程鑫心里的魔鬼随时都会出来,他杀人,破坏丁程鑫调查案子。
丁程鑫调整呼吸,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画笔……!对!他在案发现场捡到了一个画笔!
丁程鑫快速起身,在房间翻找,找到了那根铅笔,还有……手机里面的马嘉祺的资料。
“马……嘉祺?”丁程鑫狐狸一样的眼睛却有些呆萌。
他是画家,所以那些人都是他杀的?可是为什么?
既然资料调了出来,说明第二人格对马嘉祺感兴趣。
丁程鑫起身倒了杯水,外面的天还黑着,已经是半夜了。
丁程鑫回想起他跟宋亚轩的对话。
“为什么我会有第二人格?”
“你的第二人格衍生出来是为了保护你,也许是因为你之前收到了巨大的创伤。”
第一人格的丁程鑫压根不认识什么贺峻霖,只认识宋亚轩。
“啊。”
丁程鑫一走神,没注意到水洒到了手上。
丁程鑫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叹了口气。
他身为一个警察,居然是双重人格,第二人格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总之丁程鑫夜夜不安,总是梦见有人来索命。
一大清早,严浩翔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
严浩翔下了楼,想想找吃的,就遇到了上厕所回来的马嘉祺。
“哎?你好了?”马嘉祺神奇的把严浩翔看了个遍,确认没事后还掏出手机拍了个照片,发给宋亚轩。
“你干什么呢?”严浩翔一头雾水。
“留下证据。”马嘉祺回答。
“什么证据?”
“你现在很健康,你的意外事故跟我毫无关系,到时候坑宋亚轩一笔。”马嘉祺一边打字一边说。
严浩翔翻了个白眼。
“话说,宋亚轩一大早怎么没看见人影?”严浩翔环顾四周,看着宋亚轩打开的门问。
“他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马嘉祺回答。
严浩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宋亚轩来到超市,正在挑选东西。
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人走了过来,戴着一个鸭舌帽,也在挑选东西。
“他病情怎么样?”那个声音问。
宋亚轩听后,勾起了嘴角。
“这么关心他?”
“这关系到各个案件和社会的和平。”那个声音回复。
“哦,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宋亚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
那人脸色变了变。
“说起来,他很久没来了,上次来还是第二人格来的……”宋亚轩摸了摸下巴。
“伪装的真好。”宋亚轩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那人有些惊愕。
“我可是医生,对了,你帮他扫尾巴的事,他可一概不知,真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宋亚轩看了看眼前的人,摇了摇头。
“呵,你还不是一样?给严浩翔和马嘉祺扫尾巴。”那人嘲笑。
宋亚轩表情不变。
“谁让严浩翔欠我五年的饭呢,不过马嘉祺……和严浩翔有点像啊。”宋亚轩靠着货架说。
“行了小警察,你该走了。”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说。
刘耀文压低帽子,离开了超市。
宋亚轩拿着货架上的酸奶,放进购物车里。
“我回来了。”宋亚轩拿着东西说。
“你上啊,你在后面躲着干嘛?”严浩翔不满的说。
“这怎么上啊?控这么多。”马嘉祺撇撇嘴。
宋亚轩换了拖鞋,把一堆零食放在桌子上。
“窝……”
“哇……”
两个人听取“哇”声一片。
马嘉祺迅速翻出来果冻,放进嘴里一个,又翻出来薯片拆开。
严浩翔翻出来了一盒酸奶,愣了愣。
宋亚轩回了卧室。
严浩翔回想起他离开的那天。
没有任何告别,那时候宋父离开一年了,严浩翔才十五岁,他把一盒酸奶放在桌子上,写下纸条。
“珍重。”
就两个字,严浩翔就拿着刀离开了。
宋亚轩早上起来,看见一盒酸奶和一个纸条,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神。
严浩翔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路滚打摸爬,他杀人,杀贩毒之人,杀强J之人,杀有罪之人。
多少次刀尖下侥幸逃脱,钻狗洞,在冰冷的海里游了三天,差点冻死,被一个好心人救了。
“你愣着干什么呢?”马嘉祺含着果冻说。
“哦没事。”严浩翔打开酸奶,大口喝着。
酸酸的,像他离开这几年。
刘耀文回了警察局,看见丁程鑫在研究着什么。
“在看什么呢?”刘耀文走了过去。
“你来的正好,这……”丁程鑫有些心虚,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翻出来七年前的旧案了。
“这个马嘉祺,似乎就是屠杀那个村子的凶手。”丁程鑫想了想,开口道。
刘耀文走了过去,皱了皱眉,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不知道,现在人都死了,只有找到马嘉祺才能清楚事情的原委,可是这么多人命,找到他,大概会无期徒刑吧。”丁程鑫思索着。
“一个画家,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刘耀文轻声说。
丁程鑫点了点头。
宋亚轩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发着呆。
他们七个人的联系,斩不断。
每个人都极力想躲避。
每个人都做错了事。
可是他们真的错了吗?
也不是。
天使和恶魔是一体的。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呢?
堕落的天使么?
宋亚轩轻微的笑了一声。
所有人秘密被揭开那一天,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是继续装作不知道,还是甘愿受罚。
宋亚轩表情冷了下来。
“他们没错,却一错到底。”宋亚轩的声音有些清脆。
张真源看着手里的档案,手不自觉的握紧,纸被揉皱,上了手术台。
“张医生,病人昏迷不醒……”
“你出去吧,我来。”张真源淡定的说。
那人离开了手术室,只剩下张真源和病人。
张真源回忆着档案上的字。
“张某,25岁,拐卖女童,已发现五具儿童的尸体,检查发现体内存在不明液体……”
张真源看着病床上的人,还在呼吸,却没有醒来。
张真源冷着脸,那是他干的,每天在药里和饭菜里加安眠药。
本来直接处决了就好,警察那边非要把人治好了再处决,不就是癌症吗?
张真源拿起手术刀,一下一下割着那人身上各个部位,吃安眠药的人虽然睡过去了,痛觉却没有消失。
那人动了动手指头。
张真源割下来那人的耳朵,又割掉那人的脚趾……
看着病床上的人眉毛紧锁,张真源满意的笑了笑。
“你不配活着。”
那人死死挣扎,却无法醒来,只能感受到剧烈的痛,最后那人没了反应,病床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