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到了大堂。
陈应春:“诸位先在这里稍事休息,我去叫心如。”
四人坐下喝茶的功夫,陈应春就带着陈心如来了。
“这边是小女,陈心如。”
只见陈心如亦步亦趋地跟着陈应,春见了外人也不言语,亦无其他反应。
陈应春:“心如这病情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就是这样,发生什么都没反应。”
李莲花起身走到陈心如面前,蹲下与她视线齐平,道:“在下李莲蓬,是来为小姐看诊的。”
陈心如仍无甚反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地方。李莲花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便看到了正与陈心如对视的赵安年。
陈应春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陈应春:“心如,怎么一直盯着哥哥看啊?”
陈心如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陈应春:“心如?”
李莲花:“陈先生,小姐的病情还需要慢慢观察,让我们带着小姐四处走走吧。”
陈应春:“那我就把心如交给你们了,有劳。”
临走时,陈应春拍了拍陈心如的头,似是安抚,道:“心如,你跟着他们就好,听到了吗?”这次陈心如终于有了反应,她点了点头。
说是让陈心如跟着他们,其实是他们跟着陈心如在陈府四处走动,这倒也正合他们的意。
路过一间客房时,赵安年朝其他三人使了使眼色,三人立即会意。
此时,陈心如不知何时走上了栏杆,这栏杆对人来说到底是窄,一个不小心,陈心如就要从上面摔下来,离她最近的赵安年迅速接住她,并把她放在了地上。
赵安年:“那么危险,上去干什么?”
陈心如依然不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赵安年,木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没等赵安年看清那哀伤,陈心如便转身继续走了。待陈心如走了一段距离,赵安年确定她听不到几人的对话时,才转头对三人说:“她知道我是女人了。”
方多病一脸惊疑:“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笛飞声:“刚才。”
赵安年:“刚才她摔进我怀里的时候,碰到了。她到底……”
李莲花:“不好说,你第一次见到她,她也是这样吗?”
赵安年:“不是,那时候虽然她也没什么话,但会回应我的问题。”
李莲花:“你先把她送回去吧。”
四人借着给陈心如看病的由头留了下来。
深夜,赵安年借夜色掩护到了那间熟悉的客房,只见三人已然先到了。
方多病正在那里研究门锁。
不过片刻门就打开了,门被轻轻的推开,又轻轻的合上,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宛如雕塑的陈心如看在眼里。
四人进入房间后分别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四人看向了那另有玄机的床榻。
笛飞声二话不说直接掀起了床褥,用手敲了敲床板,得出结论:“空心的,但很结实。”
方多病也上前摸索了一番:“刚才咱们在这房间搜了一遍,除了这张床就没什么别的异样了。”方多病对赵安年说:“当时除了床不对,还有其他地方不对劲吗?”
张安年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
方多病:“那打开这个床板的机关大概在别的地方。”
方多病话音刚落,只听笛飞声道:“什么人?”
屋内四人登时警惕起来,但门外那人却迟迟没有动作,既不进来,也不离开。赵安年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陈心如。
白日里不言不语的她突然开了口:“你果然找来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甚至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听得几人一愣,陈心如说完这话又转身就走,四人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