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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子师徒消失后,慕容筝浑身一软,险些跌倒。萧煜眼疾手快扶住她:"没事吧?"
慕容筝摇头,脸色却苍白如纸:"陛下,那老道就是幕后黑手!他夺走双玺,七日之后..."
"朕听到了。"萧煜神色阴沉,"先回营再议。"
回到大营,萧煜立刻召集众将议事。慕容筝将所见所闻详细道来,唯独隐瞒了萧焕的真实身份——若让将士们知道他们为之奋战的"陛下"与敌首是亲叔侄,恐军心不稳。
"玄冥子..."赵岩眉头紧锁,"末将听闻此人乃前朝国师,城破后下落不明。没想到竟潜伏北狄多年!"
一位老将军忧心忡忡:"双玺被夺,陛下体内蛊毒未解,七日之约恐怕是陷阱。"
萧煜却异常冷静:"玄冥子想要的不只是双玺,否则当场就可杀了朕。他必有所图。"
慕容筝想起老道看她的眼神,不由脊背发寒:"他称我为'天选之人',莫非我的血脉..."
"正是。"萧煜沉声道,"古籍有载,双玺需特定血脉才能激活全部力量。玄冥子虽得玉玺,但没有你,终究无法发挥其效。"
"所以七日后之约,真正的目标是我?"慕容筝恍然大悟。
萧煜握紧佩剑:"朕绝不会让你冒险。"
议事持续到深夜。待众将退下,慕容筝独自来到萧煜帐前,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慌忙掀帘而入,只见萧煜伏在案上,面前一滩黑血!
"陛下!"
萧煜抬头,嘴角还带着血丝:"无妨...萧焕情绪波动,连带蛊毒发作..."
慕容筝心如刀绞。这"同心蛊"如此阴毒,将两人的性命强行捆绑。若七日后萧焕身死,萧煜岂不是...
"一定有解蛊之法。"她翻检案上典籍,"双玺既已现世..."
"没用的。"萧煜苦笑,"玄冥子精于蛊术,既下此毒,必不留解药。"
慕容筝突然想起什么:"陛下刚才说,玄冥子需要我激活双玺全部力量?"
萧煜警觉地抬头:"你想做什么?"
"若我的血能激活双玺,或许也能解蛊毒!"慕容筝眼中燃起希望,"古籍上不是说,双玺合璧可解百毒吗?"
"太危险。"萧煜断然拒绝,"玄冥子道法高深,你贸然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
慕容筝跪坐到他身边,轻抚他苍白的脸:"陛下,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难道要坐等蛊毒发作?"
萧煜握住她的手:"朕宁可毒发身亡,也不愿你涉险。"
这句话让慕容筝泪如雨下。她扑入萧煜怀中:"陛下..."
萧煜轻抚她的发丝:"别怕。朕已命人回京取'天机镜',此镜可照出蛊虫所在。若能找到并杀死蛊虫,或许可破解此局。"
"天机镜在谁手中?"
"天师府。"萧煜解释,"张天师与朕有旧,必会相助。"
慕容筝稍感宽慰,却仍忧心忡忡:"七日之内能赶到吗?"
"日夜兼程,应该可以。"萧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渗出,"只是朕这身子..."
慕容筝连忙扶他躺下:"陛下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她拧了湿帕子为萧煜擦拭脸上血渍,心疼得无以复加。短短几日,他消瘦了许多,眼下泛着青黑,哪还有昔日俊美无俦的模样?
萧煜握住她的手腕:"你也去休息吧。"
慕容筝摇头:"我守着陛下。"
萧煜没再坚持,很快因疲惫陷入昏睡。慕容筝望着他紧锁的眉头,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
三日后,天机镜送到。
这是一面青铜古镜,背面刻着繁复的星图,镜面却模糊不清。张天师亲自前来,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
"陛下,此镜需以真龙之血激活。"
萧煜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镜面。血液竟如活物般在镜面上蔓延,渐渐勾勒出一条盘踞的小虫形状!
"这就是蛊虫?"慕容筝惊讶道。
张天师点头:"'同心蛊'乃子母双虫,一在施术者体内,一在中蛊者体内。两者同生共死。"
"能杀死它吗?"
"难。"张天师叹息,"蛊虫与宿主血脉相连,强行杀死恐伤及陛下性命。"
慕容筝不甘心:"难道别无他法?"
张天师捋须沉思:"除非...找到母虫,先杀母虫,子虫自亡。但母虫必在施术者体内,也就是..."
"玄冥子体内。"萧煜冷笑,"老贼果然狠毒,将自己与蛊虫绑定。"
慕容筝心头一沉。杀玄冥子?那比登天还难!
又过了两日,距离七日之约只剩最后一天。萧煜的情况越发糟糕,时常陷入昏迷。军中医者束手无策,连张天师也只能暂时用符咒压制蛊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