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城宣德门外。
张子谦一身摄政王蟒袍,志得意满地站在高台上。下方文武百官跪伏一片,无人敢抬头直视。他的亲信们已控制六部和禁军,连皇长孙萧瑾都被软禁在冷宫,只等今日"登基"后,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
"诸位。"张子谦声音洪亮,"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皇长孙年幼,本官不得已暂摄朝政..."
"谁说朕驾崩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张子谦骇然回头,只见宣德门城楼上,萧煜一袭明黄龙袍迎风而立,身旁站着慕容筝。阳光为他们镀上金边,恍若天神下凡。
"陛...陛下?"张子谦面如土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这不可能...探子明明说..."
"说朕重伤垂死?"萧煜冷笑,轻飘飘地从数丈高的城楼跃下,稳稳落在张子谦面前,"朕看你是活腻了!"
这一跃绝非人力所能及,吓得周围官员惊呼连连。张子谦更是瘫软如泥:"妖...妖术..."
"放肆!"慕容筝也从城楼跃下,落在萧煜身侧。她玉手轻挥,一道金光闪过,张子谦的冠冕应声而裂!
"守护者神力,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妄议的?"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萧煜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转向众臣:"朕离京期间,张子谦勾结北狄,意图谋反。今证据确凿,按律当诛九族!"
"冤枉啊!"张子谦涕泪横流,"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萧煜一脚踩住他的手,"只是趁朕不在,囚禁皇长孙,控制六部?只是散布谣言,说朕的准皇后是妖女?"
他每说一句,脚下力道就加重一分。张子谦惨叫连连,指骨尽碎。
慕容筝轻扯萧煜衣袖:"陛下,当务之急是救出皇长孙。"
萧煜这才收脚:"爱妃所言极是。"他环视噤若寒蝉的百官,"张子谦即刻押赴天牢,其余从犯主动认罪者,可从轻发落。现在,随朕去迎皇长孙还朝!"
"吾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无人敢有异议。
冷宫门前,守卫见皇帝亲至,立刻跪地请罪。萧煜无心追究,径直闯入内殿。萧瑾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听到动静勉强抬头。
"七...七皇叔?"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煜一剑劈开锁链,将少年拥入怀中:"瑾儿,朕来晚了。"
萧瑾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袖:"您真的...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给你带了个皇婶。"萧煜侧身让慕容筝上前。
慕容筝轻抚萧瑾枯瘦的脸颊:"殿下受苦了。"
萧瑾怔怔地看着她,突然发现她锁骨下的火焰胎记:"您...您的胎记..."
"说来话长。"慕容筝微笑,"先回宫休养,慢慢告诉你。"
回宫路上,萧瑾被安置在御辇中,由太医照料。萧煜和慕容筝骑马并行,接受百姓夹道欢迎。人们窃窃私语,不仅议论皇帝的"死而复生",更对慕容筝展现的"神迹"啧啧称奇。
"看来不用我们解释,百姓已经把你当成仙女下凡了。"萧煜调侃道。
慕容筝无奈:"这样也好,省得有人再拿我的前朝血脉说事。"
回到紫宸殿,萧煜立刻召集心腹大臣议事。慕容筝则去探望萧瑾。少年已梳洗完毕,正由太医换药,见到她进来,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别动。"慕容筝按住他,"伤口会裂开的。"
萧瑾乖乖躺回去:"皇婶...您和七皇叔真的遇到神仙了吗?"
慕容筝失笑:"不是神仙,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