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软笔,在自己手臂上比划着。
闲着无聊的时候,她也想过不用材质的软笔用在肌肤上的触感,不论是写字亦或者其他,都会有有趣的体验和感想。
她如是想着,笔尖沾满了墨汁,从臂弯处,顺着向掌心而去,在手臂上画着某人的侧颜……加了一条猫尾。
墨汁低落在桌垫上,晕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小圆点……
“啧,我就说会变成小花猫吧~”她笑着往水龙头下走去,将手臂洗净,“大概是因为某人就是个可爱的小花猫吧~”
笔尖在掌心略过,似有若无的触感,激得她生理反应想要握拳,但画完的右手已经收笔回撤。
她想,这触感真该让某人也吃吃苦头才行。
她的语气里似娇似嗔,其实也说不好对某人是夸是骂。
“怎么洗了?”某人听了她的动静,顺着声音寻来,刚巧看到自己的侧脸被冲洗干净,“我不好看?”
“怎么会,还有谁能比你好看?”某人坏心眼的戳了戳她腰间的软肉,她经不住闹腾的笑着软倒在某人怀里,“哎哎……哎……等等,绕了我把……干嘛呀~难道我说得不对?”
“我们家当然是你最好看。”某人半揽着她,将人带回书房,按在她的书桌前,半是威胁半是撒娇道,“画得好好的,干嘛要把我的脸洗了?你再给我画一个!”
她眉尾轻佻,歪头提笔向他展示,笔锋在她脖颈间滑动,她将墨色种在自己最脆弱致命的位置。
大概是她的皮肤太细腻了,又或者她今日调的墨汁有些稀,汁液顺着她的脖颈锁骨流下,浸湿了她雪白的衣裙。
“喏,你看……”她徒手在自己的颈动脉上画花,花开了,图花了。眼波流转间,勾得某人心神一颤,将她手腕紧紧桎梏。
她被某人望过来的眼神镇住,复而又不愿服输的盯了回去。
某人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失笑,“不如,画我身上?”
“好啊~”她从善如流的应下,却将手中的笔搁下,顶着某人疑问的目光,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狼毫,她不怀好意的朝某人笑得坦然,“那就让你试试……”
狼毫的触感不同于羊毫柔软,有些偏硬的刺挠,她恣意挥洒,笔锋落在某人是身上带起一连串的颤抖。
“唔……这个年字,你打算写到哪儿去啊?”某人被她写字大胆而震惊到,实在没忍住出声提醒。
“这年字,写得越长越好。”她抬眸看了某人一眼,手下未停,仍旧继续。
“为……为什么?”
“因为,我想同你,岁岁又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