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在南宫寒的身上,此刻的她正拿着一把牛角梳,对着镜子轻轻地梳理着自己如云的秀发。
突然,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南宫寒的眉头微微一蹙,手中的动作也随之一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木槿急正气喘吁吁地朝着她走来。
“夫人……陈皮少爷被……”
“被什么了?木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只说一半了?”
木槿看着镜中之人微微皱起的眉头,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转身将门轻轻关上后,才来到南宫寒的身边,伏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夫人,陈皮少爷刚刚被、被佛爷身边的副官以妨碍公务的罪名给抓了!”
“妨碍公务?”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木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夫人,我们就这样放任陈皮少爷……被张府的人关起来吗?”
“不然呢?”
“以他的性格,迟早要给我创出祸端。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
张府内,张启山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偶尔会轻轻地抿一口手中的咖啡,然后又回到他那沉思的状态中,整个客厅里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张启山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低声问道:“日山,你回来了?”
“佛爷,您……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哦?”
张启山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二响环,抬头撇了张日山一眼,反问道:“日山,那你觉得……我应该问你一些什么问题呢?”
张日山凝视着沙发上神情复杂的张启山,心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对方与南宫寒之间那层难以言喻的纠葛,深知自己的行为可能给张启山带来极大的困扰。
沉默片刻后,他果断地选择了跪下去,膝盖重重地撞击着冰冷的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佛爷,求您别这样,日山自知有错在先。无论您要如何责罚与日山,日山都无怨无悔!”
“起来吧!”
“佛爷?”
“裘德考他们的商会为了进驻长沙城,不惜花费重金为我们的军队提供军费。而陈皮却因为感情用事,在大街上对着他大打出手,而你当街把他抓起来,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
“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责罚你呢?”
张日山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膝盖的酸麻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但他还是强忍着这种不适,走到了张启山的身旁,低声问道:“佛爷,要是南宫夫人那边问起陈皮的事情……我们……”
“阿寒那边?”
张启山抚摸着二响环的手微微一顿,接着站起身来走向窗边,对着张日山沉声道:“这件事情,就等我们的军饷到了,我再亲自去牢里把陈皮接出来,向她赔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