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内,谢九坐在檀香木椅上,冰冷的目光穿过厅堂的薄雾,落在坐在主位上的吴老狗身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五爷,我可听说长沙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平啊,你怎么看?”
“哎,九爷,对于这件事情,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吴老狗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手落在了怀中那只纯种京巴犬的头上,轻轻抚摸着。那狗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安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轻柔的呜咽声。
“我就是个养狗的,那里敢去趟这趟浑水啊!与其选择在佛爷和南宫夫人之间得罪一方,倒不如做壁上观,安安静静地过我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五爷,南宫家作为一个隐世的大家族,他们的势力可不容小觑,更别说南宫夫人还是他们本家的当家主母了!”
吴老狗闻言,瞬间停止了抚摸狗儿得动作,将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对着谢九低声道:“九爷,我记得南宫家的大小姐,也快要到了省亲了吧!”
“五爷是想……”
“身为九门之一,我吴老狗在南宫大小姐昔日出阁之时,未能备得薄礼,心中常怀遗憾。如今闻听她将省亲归家,本当亲至南宫府上,向南宫夫人表达我迟来的祝贺。”
“然而不巧的是,我近日身体略有不适,加之家中犬只众多,需得我亲自照料,恐怕在那天不便亲自前往祝贺。”
“为此,我特遣家中得力之人,备妥薄礼,于南宫大小姐省亲之日送上,以聊表歉意!”
“九爷,你看这样如何啊?”
“五爷,南宫大小姐省亲之际,实为良机!我听说南宫夫人对腾蛇情有独钟,或许您可以从这一喜好出发,精心准备一份礼物。”
“那就多谢九爷的提醒了!”
“八爷,你这是要去那里啊?”
另一边,齐八刚一出门,便看见黑背的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六爷!”
“我……我这不是想着陈皮被佛爷身边的张副官抓了吗?我就……就想去安慰一下南宫夫人……”
“安慰?”
“八爷,你觉得像南宫夫人那样的铁血女人,还需要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的安慰吗?”
“可是……”
黑背对着齐八嗤笑一声,接着粗鲁地抓住他的后领,用力一拽,朝着麻将馆的方向走去。
“别可是了,我还不知道你那张嘴,与其放你去给夫人添堵,倒不如让你陪我去抽两只烟!”
霍府里面,得知陈皮不但没有被李铁弄死,还被张启山给救下后,气的霍锦惜猛的将手上的茶杯砸向了不远处的霍邱。
“霍邱,你不是跟我保证过计划万无一失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张启山会突然出现在监狱里,还出手救下了陈皮那个臭小子!”
“家主,这件事情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霍锦惜瞬间被被霍邱的话给气笑了,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他厉声呵斥道:“霍邱,我霍家从来都不留无用之人。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了!”
“来人,把他拖下去!顺便跟底下的伙计们知会一声,就说我们我们的诱饵又多了一个!”
“不要啊!家主、家主饶命啊!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