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与南宫大小姐,南宫柔,就有恩怨了吗?”
“我……”
裘德考看着眼前一时语塞的张日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继续蛊惑道“张副官,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谁知道她南宫寒是不是个笑面虎呢?表面是个与人为善的慈善家,实际上却是……”
“够了!”
张日山对着裘德考大喝一声,随即伸出手臂,猛的将他推到了一边。
“裘先生,现在佛爷已经下令,要求整个九门的人对你进行搜捕!还是等风头过去了,我再亲自送你离开长沙城吧!”
“这……好吧……我也希望张副官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这是自然!”
深夜,张日山脚步轻盈地穿行于幽长的回廊之中。然而,当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门时,一抹柔和的光芒却透过门缝映入眼帘,令他心头骤然一紧。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装着镇定,伸出轻轻推开了那扇半掩的房门。
“佛爷?!”
“日山,你回来了。”
“嗯,我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
张启山闻言缓缓走到了张日山的身边,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下移,着重审视了一下他的鞋子。
“日山,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我记得你之前的鞋子,没有那么干净吧!”
“我猜,你的鞋子上一定是沾满了郊外特有的泥土与草屑,所以你只能特意将它们清洗干净!”
“而为了掩盖这一点,你又故意在街上走了很久,以此来掩盖你的真实行踪,是吗?”
“佛爷……”
张启山不等张日山开口解释,便抢先一步对着他开口道:“日山,你知道吗,刚刚监狱有人来报,说陈皮,在监狱里面服毒自杀了!”
“什么?!陈皮他……”
“赵强告诉我说,陈皮最后的遗言便是让他转告你一句话……无论那件事情是不是阿寒做的,他陈皮都愿意替师谢罪!”
“他想得美!”
张启山看着眼前已经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张日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府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日山,人死罪消的这个道理,就不用我再交你了吧!”
“佛爷!”
“日山,当初的烁月便是为了救你而死,如今的陈皮倒是像极了她啊!”
张日山凝视着张启山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之后,才缓缓垂下头颅,任凭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可我……宁愿当初死的是我啊!”
晨曦微露,初升的太阳透过轻盈的云纱,温柔地抚摸着警察局门前的青石路。
南宫寒身着一袭素净长衫,随行的伙计们则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口乌黑发亮的棺木,缓缓停在了警察局的大门。
罗森闻讯匆匆走出,一见南宫寒这般阵仗,心中不禁一震,伸手用袖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试探性的开口道:“南宫夫人,您这一大清早的……”
“罗署长,多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就直接把陈皮的尸体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