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家

未央殿。

九卿和玱玹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坐在榻上。

高辛九卿“丰隆他们明日一早离开时，我就不去送了。”

高辛九卿“你代我道个别。”

玱玹坐到九卿身边。

轩辕玱玹“累了？今日和涂山璟玩得可好？”

高辛九卿“我们就说了一会儿话。”

九卿连忙转移话题。

高辛九卿“倒是你，神农小姐可是放下架子，亲自教你游水。”

高辛九卿“我看她毫不避嫌，对你挺认真。”

轩辕玱玹“如果我只是青龙部的一个普通子弟。”

轩辕玱玹“神农馨悦再意动，也不过是逗着我玩。”

轩辕玱玹“她的认真只不过因为我是轩辕玱玹。”

九卿困惑。

高辛九卿“你怎么知道她对你不是真心？”

轩辕玱玹“经历的多了，自然看得分明。”

顿了顿，玱玹自嘲地笑笑。

轩辕玱玹“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她。”

轩辕玱玹“我没有甩袖离去，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神农馨悦。”

九卿叹了口气。

高辛九卿“你难受吗？”

玱玹凝视着九卿，语气温柔。

轩辕玱玹“厌，不可得罪，喜，不可亲近。怎么可能不难受？”

轩辕玱玹“但是，我要回轩辕山，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九卿皱眉。

高辛九卿“回轩辕山是一条血腥之路，你准备好了吗？”

玱玹一脸坚定。

轩辕玱玹“明年，姑姑的忌日，我要站在朝云峰上。”

九卿触动心事，愣了愣。

高辛九卿“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去祭拜过母亲。”

轩辕玱玹“自从离开轩辕山，我也没有回去过。”

轩辕玱玹“奶奶、爹娘、姑姑，还有大伯和二伯。”

轩辕玱玹“他们的墓也不知道荒凉成什么样子了。”

九卿向玱玹伸手。

高辛九卿“玱玹，你，我，长姐，阿姐我们四人一起回家！”

玱玹握住九卿的手。

轩辕玱玹“好，一起回家。”

兄妹俩目光坚毅，手紧握在一起。

……

群山环绕，一座方正阔大的城池。

城门巍峨，城墙高耸，街道纵横，屋舍密匝。

轩辕城。

城中央有一座宏伟壮丽的金色宫城，便是轩辕王会见百官、处理朝事的地方。

上垣宫。

大殿内，轩辕王身着朝服，端坐在王座上。

他须髯皆白、苍老清瘦、目光冷峻、气度威严。

内侍舟山侍立在旁。

德岩、禹阳等文武百官肃穆端立于下方。

一名年轻内侍高声宣读小夭的来信，“辞别百载，遇母忌辰，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毅，我独不卒！愿越千山，重赴轩辕，祭叩慈母，解我衔恤。外祖山岳，积年已高，代母尽孝，膝下驱劳。书不尽意，万望外祖垂许，高辛玖瑶敬叩。”

臣子们互相看看，德岩和禹阳都眉头皱起，目露不悦。

内侍宣读完毕，躬身捧着信件。

轩辕王面无表情，手中把玩着一枚桑叶形状的玉佩。

轩辕王“众卿有何看法？”

商羊氏族长出列，“高辛王姬是陛下的外孙女，逢母忌辰前来察拜，合情合理。当年王姬大将军为轩辕百姓战死，乃国之功臣。臣以为，此番高辛三位王姬前来，当以国礼待之。”

禹阳给湖禾氏族长暗使眼色，湖禾氏族长意会，“陛下，高辛三位王姬此来祭母，是为家事，若以国礼待之……”

轩辕王突然把玉佩在王座上一扣，发出一声脆响。

群臣震慑，刚刚反对的湖禾氏族长重是害怕得打了个哆嗉。

轩辕王“若以国礼待之如何？”

湖禾氏族长躬身长揖，胆怯不敢出声。

德岩嫌他没用，自己连忙出列，“父王，小妹当年以身殉国，如今高辛三位王姬回轩辕祭母，以国礼待之并无不妥。”

德岩瞄了瞄轩辕王的脸色，看神情比刚才缓和。

德岩松了一口气，“依儿臣所见，应在不越制的情况下，越隆重越好。”

轩辕王淡淡接口。

轩辕王“就这么办吧！”

德岩暗恼，却只能跟随众臣应诺。

“是。”群臣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