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九卿拿着小刻刀,一边雕刻,一边把雕好的东西轻轻放到白瓷盘上,就好似在白色的画布上绘画。
小白狐蹲坐在桌子上,可爱地摇着它的尾巴,看着九卿。
九卿一看它,它就立刻笑眯眯地看九卿,卖萌讨好。
九卿冷哼一声。
高辛九卿“你以为一直等,我就会心软去见他吗?”
高辛九卿“我可不像他。”
高辛九卿“心活面软、优柔寡断做事情拖泥带水没个决断。”
顿了顿,九卿恶狠狠地拿刻刀吓唬小白狐。
高辛九卿“我这人心硬起来,自己都害怕!”
小白狐举着小爪子作揖讨饶,这时,玱玹走进来。
轩辕玱玹“卿儿。”
小白狐听见玱玹的声音,害怕地一跳,跳到了九卿肩膀上,歪头打量玱玹。
玱玹抬指随意一点,一条红线活的一般,一下子就把小白狐的四爪捆在一起。
小白狐在九卿肩头站不稳,“嗖”的消失,又“嗖”的出现在桌上,还是挣脱不了红线的束缚,急得团成一个球在桌上滚来滚去。
九卿又气又笑。
高辛九卿“你欺负它干嘛?是主人讨厌,又不是它讨厌。”
玱玹笑笑不答,走到桌边看九卿做的东西。
小狐还在滚,玱玹手一挥,一阵风过把小白狐刮到了地上。
白瓷盘里是一幅还没有完成的锦鲤戏莲图,白色的托盘上,有绿色的荷叶,叶上的露珠好似马上就要滚落,粉色的荷花,嫩黄的花蕊若隐若现,刚结的莲蓬娇羞地躲着,两条鲤鱼在花间戏水。
轩辕玱玹“看得我都想吃一口了。”
九卿笑着做了个鬼脸。
高辛九卿“全是毒药。”
轩辕玱玹“也不知你这是什么癖好?”
轩辕玱玹“竟然把毒药当成美食去做,你的药室完全就像个厨房。”
高辛九卿“这是长姐的,她叫我帮忙的。”
九卿笑着继续雕刻。
玱玹站着静看。
小白狐缩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看玱玹又看看九卿。
……
夜色中,涂山璟站在茅屋外等候九卿,依旧不死心地望着山路。
‘我愿意在意你,可我不高兴自己因为防风意映在意你。’
涂山璟神情黯然,知道九卿这次真恼了,肯定不会来见他,可是他更不敢离开。
随着月儿一点点西移,夜色褪去,曙光初现。
涂山璟等了一夜,依旧没有等到九卿。
……
防风意映在密室中等待涂山篌,她焦躁不安,踱着步子。
密室门突然打开,涂山篌进来。
防风意映“你怎么才来,让我等这么久?”
涂山篌“出门时,被一件事情绊住,处理完就赶紧过来了。”
涂山篌去搂防风意映,被防风意映烦躁地推开。
涂山篌“怎么了?”
防风意映“涂山璟铁了心一定要退婚,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涂山篌拉住防风意映,温柔地哄劝。
涂山篌“再拖一段时间。”
防风意映冷笑。
防风意映“这些年你一直劝我等、让我拖。”
防风意映“可是再等下去我就成了全大荒的笑柄!”
涂山篌“那你想怎样?”
防风意映“杀了他!”
涂山篌震惊。
涂山篌“你疯了!要是能杀我早就杀了。”
涂山篌“因为之前的事,涂山璟一直提防着我。”
涂山篌“奶奶也已经动了疑心,贸然行动……”
防风意映“我不管!”
防风意映蛮横地打断。
防风意映“反正我忍不下去了!”
涂山篌抱着防风意映,耐心地哄。
涂山篌“你不要冲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
防风意映亲了涂山篌一下,央求。
防风意映“篌,你杀了涂山璟,再除掉蓝枚。”
防风意映“奶奶舍不得我,一定会让我嫁给你。”
涂山篌“你真是疯了。”
涂山篌推开防风意映,拂袖而去。
涂山篌“你先回去冷静几日,我们再见面。”
防风意映难受痛苦,目光阴沉。
防风意映“我是被你们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