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柴安看着门口踌躇的身影,又好笑又无奈,狡猾的小娘子竟也有害怕的时候。
妙人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咬咬牙推门而入。刚一踏入屋内,酝酿好的说辞瞬间梗在喉咙,化作了一声惊呼:“你这——浪荡子!”
柴安只着中衣,衣衫半解,胸口大片肌肤袒露在外,随性地端坐于软榻之上,眼下再看,对方脸上还挂着几分无辜。
妙人只觉被戏弄,转身就要离开,却忽然被叫住:“娘子不想要这荷包了?还是……在下还是亲自交给杨衙内请他代为转交的好?”
见妙人果真停住了脚步,柴安满意地起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靠近。
妙人今天着一身月白色罗裙,衬得肌肤胜雪,与他往日的风格很是相衬。
他走到妙人身后,微微俯身,轻声道:“你觉得呢,妙人娘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妙人的脖颈,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妙人艰难地开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柴安瞧见妙人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一软,将人轻轻抱入怀中,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哄道:“不要担心,我绝不会伤害你……”
“我调查这些只是想好好地了解你,没有别的想法。”
屋内的熏香袅袅升腾,萦绕在四周,甜腻又暧昧的气息将二人包围。
可妙人根本不相信柴安的话,悬着的心迟迟未落下。
柴安……他到底要什么?
反应过来后忽然恢复了神智,顿时冷了脸色,用力推开柴安,后退了几步。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妙人杏眼圆睁,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最好是将荷包还我,不然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娘子何故反应如此激烈?”柴安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眼中满是委屈,“这荷包定会还给娘子的,可我到底因为娘子受了伤,娘子怎能这般对我……”
柴安说着缓缓捂住受伤的胸口,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就连身子也微微发颤,看着不似假装。
这番模样确实勾起了妙人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毕竟是自己伤了他。
“喂,你没事吧……”妙人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话一出口,又想起之前的事,“谁叫你刚刚那样,偏要惹我。”
柴安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气息有些不稳:“对不起……是柴安错了,不该这般孟浪。只是眼下伤口似乎又裂开了,疼得厉害,娘子可否替我上药?”
说着,他微微侧身,露出逐渐渗出血迹的伤口,眼神中满是祈求。
“我哪会包扎伤口?”妙人下意识拒绝。
奈何柴安缠着她不放,大有她不应下变不罢休的架势。
原本已结痂的伤口微微撕裂,殷殷血迹从伤口渗出,看得人触目心惊。
妙人盯着伤口看了两眼,怎么瞧也不太对,自己是用簪子刺伤了他,可那伤口怎会如此狰狞?
不待她多加思考,忽听对方笑出声来:“娘子若喜欢看,不如将我衣裳解开来看?”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在看伤口!”
妙人又羞又恼,恨不得就着桌上的外裳将那人嘴堵上,却没想到柴安竟自己解开的衣带,本就大敞的胸口彻底袒露,露出了大片紧实的肌肤。
“娘子,你瞧这伤口,”柴安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手指轻轻划过伤口边缘,故意忽略那钻心的疼痛,一边说着,一边朝妙人靠近。
奈何媚眼抛给瞎子看,妙人正烦着他,瞧他越凑越近,直接剜出一大勺药膏来甩到伤口上。
“嘶——”柴安倒吸一口凉气,冰凉辛辣的感觉迅速将他脑中旖旎的念头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