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半支着身子,指尖悬在宫婉角脸颊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昨夜被灼烧的燥热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此刻却被眼前人绵长的呼吸熨成温柔的痒意。
宫婉角侧卧在锦被里,乌发散落在枕畔,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她睡觉时无意识蜷着身子,粉润的唇微微张开,昨夜替上官浅擦汗的帕子还攥在指间。
上官浅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触到宫婉角耳尖的瞬间,少女睫毛轻颤,嘟囔着往她怀里钻了钻。
温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寝衣,烫得她心口一跳。
“真是心大啊,竟这般放心的跟一个刺客睡在一起。”
上官浅低笑,伸手去够枕边的外衫,却被宫婉角突然缠住腰的手臂拽得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回柔软的床榻。
这一下,宫婉角算是把自己也闹醒了。
她迷糊的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上官浅,问:“这是什么时辰了?”
上官浅笑了笑,语调慵懒:“尚未破晓,正是卯时三刻。”
“不行,我得起了!”再晚些就会被人发现她不在房里,到时候想要离开角宫就难了。
上官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好奇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这般火急火燎的。”
“我要出角宫一趟,我哥要是问起来,你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这是自然。”
宫婉角赶到羽宫的时候天还未亮,整个羽宫一片清冷,唯有宫子羽的房间亮着烛火。
她轻轻推开房门,浓烈的药味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宫子羽将自己半沉在浴桶中,苍白的脸浸在水面之下,几缕黑发随水波飘荡。
往日英气的眉梢此刻笼着层霜雪般的冷意,毫无生气。
“羽哥哥!”
宫婉角想上去将人救上来,却踩到桶边的碎冰,踉跄着扑向浴桶。
指尖触到宫子羽冰冷的手腕,便被一股蛮力拽入水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绸缎衣裳,她刚要惊呼,却被带着冰碴的唇封住了所有声音。
他的吻带着近乎绝望的索取,牙齿磕得她生疼,舌尖却疯狂纠缠着……汲取她口中的暖意。
“唔……放开”她含糊不清地抗议,双手却被他牢牢压在桶壁。
宫子羽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带着浓重的药味:“好冷……婉婉,好冷”
他将脸埋进她颈窝,眼泪混着冰冷的池水滑进她衣领,滚烫的唇沿着她锁骨辗转,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取暖。
宫婉角的反抗渐渐化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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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这样!”
她慌乱地扭头避开他落向唇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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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衫被水浸透后紧贴肌肤,更无半分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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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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