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最终还是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角宫。
其实他当时并没有听见宫子羽他们的谈话,只是金繁太过急切而露出了破绽。
现在宫远徵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几人密谋不轨。
不过宫尚角很快便从他的回忆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你刚才说云为衫封住了你的穴道?”
“没错。”想起这个宫远徵就气得咬牙切齿。
宫尚角冷笑一声,“云为衫和上官浅一样……很可疑。远徵弟弟放心,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他的目光又落到宫远徵的脖颈上:“你脖子上的伤也是云为衫做的?”
“不,不是。”宫远徵目光闪躲。
他已经用过药了,却还是留下了些痕迹。
“那是宫子羽?”
“不是的,这是我自己试药的时候弄的……”
宫远徵经常会以身试药,有时候吃完药发了狂,就会在身上留下些痕迹。
见宫尚角似乎没在怀疑,他暗自松了口气。
……宫婉角打开房门,一转头就看见了哥哥的背影。
她微微一怔,很快调整好状态露出笑容:“哥哥是专程等我的?”
宫尚角转身,将手中的披风为少女披上,动作轻柔。
“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哥哥等这么久。”
宫尚角此次的目的很明确,他想知道那晚婉婉是否也在羽宫。
虽然远徵弟弟有意隐瞒,宫尚角依旧有自己的猜测。
只是没想到一切都意外地顺利。
“哥哥说的没错,那天晚上我确实不在房间,因为我去了羽宫。”
说一个谎便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宫婉角没打算哄骗哥哥。
况且她所知道的这些事都事关宫门,她已经跟羽哥哥商量好,由她做说客,说服哥哥与他们合作。
“羽哥哥说,要想揪出幕后黑手,我们必须联手。不管是对付无锋,还是查明老执刃和少主的死因……”
宫尚角安静地听着,始终未发一言。
直到少女说完,宫尚角才开口:“婉婉希望哥哥和宫子羽合作吗?”
宫婉角愣住,没想到哥哥竟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她毫不犹豫:“这是自然。”
“既如此,便通知上官浅吧。”
这便是愿意跟上官浅合作了。
宫婉角很是高兴,至少她答应上官浅的事都做到了。
宫婉角来到上官浅的院子,隔着雕花窗棂,宫远徵嘲讽的声音穿透纸窗。
"上官浅,你以为攀上我哥就能高枕无忧了?该不会以为我哥真的会娶你!"
屋内传来瓷盏轻碰案几的脆响,上官浅语气漫不经心:"总比某些人……被最喜欢的人讨厌着,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宫远徵陡然提高声调:"你——"
他冷笑一声,字字如钉,"告诉你也无妨,尚角哥哥已经答应将婉婉许配给我!"
“被人讨厌又如何?至少最后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你胡说八道!”
宫婉角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推门而入,“我哥哥怎么可能让我嫁给你!你只怕是梦还没醒吧?”
宫远徵被她当着上官浅的面这般嘲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本来哥哥是让我及冠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你都听见了我就直说了,我们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哥哥答应我成年后就与你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