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坐上回信国公府的马车,掀开车帘一看,竟然已经过城阳侯府了。
想凌不疑不仅是霍家唯一血脉,也是城阳侯的独子,谁想竟父子离心至此。
“过城阳侯府了。”信国公
杨修文是啊阿父,想子晟回都城后还没有去拜见过城阳侯,即使是孩儿远在边关,也听说过朝堂内的闲言碎语。
杨婵不过是非议十一郎不孝,他们想要编排子晟的罪状多了去了,又不怕多这一条。
杨婵想的很开,她自小同凌不疑一起长大,深知他的秉性。若非城阳侯这个做父亲的不公,他怎会恨到这个地步,甚至要断绝父子关系。
到了信国公府,杨婵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并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到访。
“小姐,今日陛下怎会突然提及让您改嫁呢?”流萤
杨婵父皇宽厚,又与阿父有兄弟情谊,皇后也待我极好。三年孝期已过,我想改嫁也无可厚非。
杨婵卸下自己的钗环首饰,轻描淡写地回想着今天的宴席,不像鸿门宴。
文帝说,她不曾与二皇子拜完天地入洞房,也没有依例入皇家玉牒,只有一纸婚书。
在礼仪上,她还真的算不上是二皇子妃,只是空有一个名头,还让她背了黑锅。
杨婵流萤,这三年我每每午夜梦回,就想起二郎在我面前暴毙而亡的场景,当真令我后怕。
“小姐,这件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圣上不是已经当场处死当日所有涉事的太监和宫女吗,您就不用再自责了。”流萤
杨婵你下去吧,今夜不用在我跟前守着了,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
流萤替杨婵关好房门,杨婵还是坐在梳妆镜前愣神,想回床上躺着,谁想竟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谁能告诉她,为何会有人这个点来叩她的窗。
杨婵谁啊?
文子端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杨婵都这个点了,三皇子竟还未回府,还在小女院中逗留,意欲何为,小心我让阿兄把你打出去。
两人隔着一个窗户,月光映射进来,杨婵能清晰地看到一个芝兰玉树的身影,就这样若即若离。
即使是来见她,也是守着规矩的。
杨婵三殿下有何事来找我?
文子端父皇不是说要让你改嫁吗,阿婵何不考虑一下我,如何?
杨婵我阿兄说了,谁想娶我得先打过他,三殿下莫要说笑了。
文子端你怎知我打不过他?
杨婵素手挑了挑她的长发,听文子端这么说,她的脸上都多了一丝笑容。她阿兄知道这件事吗,要是知道,就他那个脾气定要跟文子端在她院子里就打起来了,这可吃不消。
文子端阿婵,三年前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了,我差点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如今又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想我们不应该错过了对吧。
杨婵这得看你的诚意啊。
文子端阿婵,你等我。
杨婵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中,再打开窗子,竟连人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或许,老天都不想让他们俩错过吧。
杨修文三皇子私自进我妹妹的院子,可想过于她的清誉受损?
文子端还请舅兄手下留情。
文子端去见过杨婵,两个人还说上话了,这事杨修文当然知道。要他说,他妹妹就应该配三皇子,他这个眼光是不会错的。
文子端舅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