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长大了

文帝褫夺了小越侯的爵位，让他去守皇陵。他每天都要跪在二皇子的牌位前，忏悔他的罪过。

只是杨婵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是她的无心之失，间接害死了二皇子。

文帝你这好端端的又是做什么？

杨婵父皇如果不处死谋害二皇子的元凶，那就请您处置臣女，臣女是害死二皇子的间接凶手。

杨婵跪在文帝面前陈述她的罪过。文帝来回踱步，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杨婵父皇如果不处置，臣女心不安。他日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二皇子，更无颜面对母后。

文帝起来说话。

文帝从小看杨婵长大，无异于是他半个女儿了。他确实愧对他儿子，愧对皇后了。

杨婵没有起身，像是文帝不发话，她就不起来一样，倔强的要命。

文帝既然这样，朕就罚你为二郎祈福，在清宁殿禁闭一年吧。

杨婵谢父皇不杀之恩。

文帝不过你得答应朕，一年后朕可是要喝上这杯媳妇茶的，别让朕苦等了。

杨婵当然知道文帝要说什么，了却前尘往事，她也好安心改嫁。

杨婵从宣明殿出来，迎面碰上文子端过来。文子端像是知道了什么，抓着她的手不放。

文子端为什么…这跟你无关。

杨婵可是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这关，子端，我想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一年后我等你来娶我，那时候你可别打不过我阿兄，不然我才不嫁你。

杨婵想，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给文子端做他想做的事情吧。他答应她的，会来娶她。

文子端上前将杨婵抱在怀里，他虽然心疼可是杨婵说的也有道理，至少她还在等他。

文子端你放心，我肯定打得过他。

回到清宁殿，杨婵看到殿内角落里的牌位，跪在蒲团前，看着上面的牌位，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前尘往事断肠诗，若是一切可以从头再来，她不愿再入皇宫。

“阿婵！”

任外面再血雨腥风，清宁殿总是一片净土。杨婵坐在秋千椅上，就如同往常一般。

杨婵阿父，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快跟阿父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信国公

杨婵阿父，究竟出了何事？

信国公带杨婵来宣明殿，想她一年前来这里的时候，为自己请罪。现在来，竟是这般光景。

杨婵阿父，我们不进去吗？

“你好好听听吧，阿婵你也长大了，终究不是那个在阿父怀里撒娇的小女娘了。”信国公

宣明殿内传来的，是文帝与文子端还有霍无伤的声音。

文帝凌益通敌卖国，你杀了他是他罪有应得，可你擅用太子虎符调动营房，致储君被群臣弹劾，声名扫地，你究竟意欲何为啊？

文子端父皇，子晟也是迫不得已，情急之下才调用了皇兄的虎符。

文帝情急个屁，你以为朕是蠢货不成，朕早就问过太子了，他手里的虎符是假的，上回万将军剿匪，太子虎符被小越侯窃走，子晟知情不报，取回虎符后隐而藏之，才致今天…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

文子端没错，儿臣以为，皇兄本就不堪为储君，他担不起这座江山！

杨婵听得出来，这是文子端的声音。他们这里面说的事情是她能听得吗，有点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