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萧幼沅现在只觉得汪植很吓人,西厂威名在外,她现在落入汪植手里,就是羊入虎口好吧。
“回督公,到了。”丁容
汪植下车吧。
汪植拉着萧幼沅下马车,带她来的并不是西厂,而是余府。汪植好端端地带她来朝廷官员的府邸做什么,该不会是要把她给卖了吧。
这不应该吧,她也没那么点背吧。
萧幼沅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汪植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记得千万不要多嘴,只需要坐在那里当个美丽的花瓶就好了,明白吗?
萧幼沅汪植你没病吧。
汪植乖,处理完这事带你回去。
萧幼沅觉得汪植现在真的很疯,大晚上不睡觉来朝廷官员府邸,真是闲得慌。
“督公,老朽有失远迎。”余大人
汪植余大人,深夜造访实在是有些冒昧,但确实是有要紧的事务,不得已才半夜叨扰,初次造访有些匆忙,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汪植人来了,还给余大人带了点东西,不过谁能相信汪植带了好东西来啊。
说不定里面是三尺白绫或者一杯鸩酒呢。
“哎呀,督公你太客气了,快请坐吧。”余大人
汪植也不跟余大人客套,径直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给他。萧幼沅坐在一边,就静静地看汪植表演。
“这份折子可有什么不妥?”余大人
汪植立储之事事关重大,我们坐臣子的自然要为陛下分忧解难,哪有什么不妥?
“那就好,那就好。”余大人
汪植但这折子的后半段提到了贵妃,说什么独断后宫,干预朝政,贵妃娘娘听了十分地不高兴啊。
“这些老夫说的都是实情啊。”余大人
汪植您说的是实情没错,但说到底这毕竟是陛下的家务事,我们做臣子的说这些不太合适吧。所以啊,不仅仅是贵妃娘娘不高兴,陛下也不太高兴。
“督公,有话你就直说吧。”余大人
汪植陛下不高兴我们就得多留意,这一留意不要紧,发现余大人不该说的话可真没少说呀。
“此言怎讲?”余大人
成化十二年九月十二,余大人与礼部侍郎王大人,户部郎中孙大人,都察院御史陈大人还有詹事院的钱府丞一起吃饭,席间大人提议各部官员联手抗衡万党祸乱朝政;成化十三年五月十三,江西承宣布政使司缺一名参政,余大人安排自己的二公子补上了这个空缺并在他的分巡道按察司置付使的位置上多补了两年的履历;上个月初八晚上,余大人与夫人安寝之前,说陛下偏信贵妃不识谗言,万党与东西厂的阉竖把持朝政。
汪植结党营私,欺君罔上,与内眷妄议朝政,这哪一条都是死罪,数罪并罚,可是要斩满门诛九族的呀。
“督公,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余大人
汪植我想要陛下和贵妃娘娘开心。
“我懂了,那我的家眷……”余大人
汪植余大人放心,我不会难为他们的。
“好,恕老夫不能相送了。”余大人
那个盒子里装的确实是一杯毒酒,萧幼沅心里震惊但是不敢当众表现出来。汪植手段凌厉,就算是朝廷官员也是说杀就杀。
汪植余大人,汪植只是个阉人,没什么厉害的,普天之下能称得上厉害的,只有陛下。
汪植话音刚落就拉着萧幼沅离开了,余大人的死活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陛下要杀他,他就不得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