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
百里东君此次与玥瑶来这天外天,是要带走叶鼎之,然后,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百里东君,别再那么天真了。”叶鼎之缓慢在他面前蹲下,捏着执拗地看着自己的人的下巴,这人面色惨白至极,猩红之色更显凄惨,他的手指沿着那人的下唇线将那血轻轻擦去,“我现在是叶鼎之,不是你的叶云。”
体内有股疼痛感四处乱窜,百里东君费劲地撑起虚弱不堪的身子,固执地伸手按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收回一点理智,听自己说一句话就好,“云哥…”
“你自己留在原地吧。”叶鼎之并没有给他期待中的机会,在那良知被唤出之前,运气,一抬手,百里东君并无防备,直接陷入昏迷。
他又做了一场噩梦,梦里出现一个小人,背对着他,越离越远。
百里东君伸手拼命挽留,那小人身前骤然出现了漩涡,将那小小身影吸进去。
他疼,他冷,下一秒,又烈火灼身。
百里东君似乎终于意识到小人是谁,他拼命想喊住他,别走,别走,孩子,回来…可最终黑暗吞没那最后一丝光亮,阵阵哭声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回荡。
叶鼎之和君玉几乎是同时出现,叶鼎之飞快地将目光落到一动未动的百里东君身上,怔在原地,君玉也一愣,二人眼底都被染成红色。
眼下地上几个人横七竖八躺着,这般狼狈状,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可那裹在百里东君身上的白披风,下半段变得鲜红醒目,散发浓郁的血腥味,他躺在血泊中。
怎么回事?身下那一滩刺眼的血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只是想让人昏睡,不要劝自己回头是岸,执棋之人心不稳,易将辛苦付之东流,满盘皆输。
可是方才打斗之中,受了外伤?
叶鼎之朝他冲去,跌坐在人身边,慌乱将没有知觉的人抱到自己腿上,方才杀了那么多人,一滴血未沾,此刻黑袍有一角,那处与其他处相比,颜色为之更深,“东君,东君!”
他掀起百里东君衣摆,人小腿被出划了一道食指长的口,如今理智还是乱的,找到伤口,便也安了心,沉着脸,挥剑割下衣袍一处,简单为他止血包扎。
他转而盯着君玉,才压下的魔性催生出的嗜血欲,声色低沉,带一片肃杀之气,“为他传一些真气,不然他也会死。他的内力也被我抽干了。”
君玉一改平静之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只能席地而坐,给自己不省人事的小师弟运功,看向叶鼎之的眼里藏着怒意,不屑隐藏。
“他自千里奔袭至此,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救你,你作为他朋友,竟一点真气都舍不得?一点不管?”
叶鼎之看向自己的手,那指尖有不明显的无法控制的颤抖,沉默半晌,“我的真气,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君玉也不再多说。
叶鼎之盯着怀集人那张苍白的脸,拼命克制再次掀翻这极北之地的恶念。
让自己把躁动不安的心往胸腔里收了收,君玉应能保他性命。
他稍低头,下巴碰到百里东君的额头,好冰,在寒风刺骨的地方躺这么久。
他不禁暗自懊恼,让失去武功的百里东君在这样寒风冻骨之处躺着,入魔那时失了智,没给他施法保暖。
叶鼎之拉起他另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
君玉越给他输真气越觉不对,收了内力,反手抓住百里东君手腕,指腹摁压在他脉搏之上,神色微变。
他的动作引起叶鼎之的目光,见他眉宇浮上担忧之色,眼里闪过的惊忧之色,不禁随之拧眉,“东君怎么了?”
“这天外天的大夫在哪?东君这症状…似女子小产之状。”
百里东君再睁眼,没有在所料想的白色马车之上,四处阴暗,唯有自己身上金光流转,光影间温暖萦绕在他周身,也才得以看清自己身上的野兽皮绒,自己还在…天外天?
被褥之下,他的手抚上肚子,笑容温柔,满心欢喜地喃喃道。
还好,还有机会和云哥说明白,之后…再想法子恢复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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