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重,你我虽表亲,但终究是男女有别。”再次据他千里之外,姜云朔好脾气到立马拉开距离,忙道“你之意愿我愿遵循,然你我毕竟十里红妆,满城皆知,如今你不记得,我愿再走一遍这十里红妆。”
“什么……近亲通婚,也不怕生出智障,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嘛,这到底是什么风俗陋习,……”心中鄙夷万千,然面上终究挂着一抹浅笑。
欠身行礼刚要说道,那旁人声起,“长姐莫要使小性子,想必是大病初愈有些事记不得的原故,太子殿下莫要怪罪长姐,爹爹快请太子殿下入席吧,不然可真要辜负安姨娘的一片用心了。”
“对对对,太子殿下快快入席吧,黎儿莫要在闹了,用完膳早些随太子回府。”
你推我攘、半推半就散了这厅中闹剧, 然而期间对话那房顶上的人可是听的明看的真,微风习习透着丝丝凉意,那二人仿佛定格般任谁都没有开言,一头银丝随风肆意,菱角分明深邃的眸子沁人心脾。
对视一眼,柴梓熙脸色可是不好看,果然不等有所行动,那旁冷着脸怒道:“她什么身份,既然要跟我朔儿退婚,好好好……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一个傻子都敢提出退婚,不行……要退婚也是我朔儿不要她。”
“哎,皇后娘娘……你先别急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朔儿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自会处理好,若真不能处理自会找您跟皇上。”
本就不喜那傻子,今日还敢如此挑衅,真是熊心豹子胆,柴梓熙哪里听得进劝,头都不带回下,怒气冲冲向着皇宫方向走去。
徒留姜若尘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俯瞰的角度,他并未看清女子相貌,不过是觉得这女子很有趣,毕竟敢挑衅她柴梓熙的她乃世间第一人,他本就对儿女情长知之甚少,自是不懂其中厉害,索性拍拍屁股走人,嘴角上扬,这抹浅笑太过妖娆。
翌日侯府
“你若抬她做平妻,那就把为妻休了吧!”
“夫人莫急,身子要紧,为夫不过问问此事是不是您授意,太子妃昨日说此事是夫人授意,不然打死为夫也是不敢有此念想。”
姜若洺苏醒,尚景云大喜,送别太子,太子妃回府,便一直守在姜若洺身旁,这不无意提了这么一嘴,她像极吃人般,横眉怒对。
“太子妃,黎儿……呵呵侯爷您中了那贱人什么妖术,我只愿我的黎儿平安喜乐,无忧无虑,朔儿纯良是我自幼看到大的,交于他我放心,可你们不能打主意打到黎儿头上,如今她是太子妃不假,可她不过还是个几岁孩童啊!侯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从声嘶力竭到有声无力,姜若洺几乎用尽全力,到最后哑然无声,尚景云心疼坏了,怨自己不思量,不该信口开河,怎该把黎儿的话当真呀!
“夫人,夫人,为夫错了,为夫不该胡言乱语,你身子刚好些,可不敢在动怒,你这一病可是要了为夫半条命,我亏欠黎儿的亏欠夫人的,此生做牛当马不得报答,来世来来世,我都要跟夫人在一起,赎今世的罪,不提此事再不提,夫人……为夫心愿,你跟黎儿平安喜乐。”
堂堂镇北侯,从前的大将军,在他的夫人面前不过尔尔,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似乎都比不过她一个姜若洺。
紧紧搂着怀中人,泪目到声音沙哑,久久才感知怀里人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