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里,秋香正在给嬿真上着药,乳白色的膏体在雪白的背上揉搓开,融成油渗入青紫的皮肤
“小姐,你干嘛要自己去救那个9527,你看都磕成这样了”
秋香很是心疼,虽然说小姐有时候是爱玩,但对她们这些奴婢却是非常的好
嬿真捧着手里的书看得津津有味,“当时没想太多嘛,而且练武之人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
“可是你”
秋香还想说什么,但被打断,“这本诗集是谁写的?怎么没有书面?”
“这……”
秋香手有些发抖,华府与唐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小姐来的急,情急之下她只有先撕了这本《唐寅诗集》的书面
“写的挺不错的嘛——我在你这呆一会,你去小厨房给我拿一盘点心吧,我有些饿了”
秋香正心惊胆战,听到吩咐忙不迭就跑了出去
她刚走没一字的时间,唐伯虎就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看了看身后,刚要叫秋香快走,就听到一道娇俏的声音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咦?秋香,你这么快回来了?”
这声音分明就是……
穿过半掩的青绿纱幔,女子低头捧书,伸出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暖色烛火照着后背散发出莹莹光泽,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两行鼻血直直地从鼻子里流下来
半天没得到回应的嬿真歪过头——又是他!
嬿真急忙用被子扯过被子,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唐伯虎一把抹去不争气的鼻血,急忙解释,“是这样,小姐——现在这里很危险……”
“你说话就说话!站那不许动!”
“嘘!”
唐伯虎急忙伸出一只手指示意她放低音量,小声说,“我们府里进贼了!”
“贼?什么贼?”
“采花贼,还是最凶的那种,是个女人都要啊——小姐你快和我走吧”
唐伯虎刚迈出一步一本书直直地朝他的脸砸了过来,被他接住
“我看采花贼是你吧”
“怎么会是我!”
“那你白天为什么趁机亲我?”
“而且你现在又大晚上的出现在我的……不对,秋香的房间是何居心?”
“难道你喜欢秋香!?”
女人步步紧逼,唐伯虎步步后退,直至在一句句提问中被逼得紧贴着墙壁,温热的脂粉香混杂着丝丝药香在鼻尖引诱,引得鼻血再次蠢蠢欲动,让他只好狼狈地捂着鼻子低着头
看他这幅样子,嬿真误以为他是心虚,冷笑了两声,“走?我当然会和你一起走——”
唐伯虎眼睛瞬间亮了,刚抬起头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不过,我是抓你走——你既然劣性不改,我自然要好好惩罚”
“不是,小姐——这真的是误会啊!”
唐伯虎直喊冤,立即竖着三根手指发誓,
“我绝没半点骗小姐的心——我不是采花贼,我也不喜欢秋香,若有半分虚言,就让我题诗时墨汁倒灌鼻孔,作画时蟑螂爬满笔锋,对对联平仄全部错乱,武功招式变广场舞功……总之才华尽失,爱情失败,孤独终老!”
他的目光炽热,言语铮铮有力,不似作假
嬿真愣了一下,脸上像是打翻了一整盒的红胭脂,有些别扭地别开脸,松开他的手,
“哼,你还会题诗作画?……不过,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贼敢闯进华府!”
说着,气势汹汹地推开门,但下一秒迎面贴上一张油腻淫邪的脸,顿时花容失色一头钻进了唐伯虎的怀里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