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
“只有经过锻炼，你才会从心底不会害怕”
见真紧紧抓着Leon的黑大衣，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地下车库内是声控灯，刚走过，身后的灯光就熄灭了，回过头身后幽深如深渊，从风口呼啸而来的风吹得后背直发凉
“Leon……”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隔着衣袖Leon都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他是个大胆的人，七岁起就敢一个人坐游乐园的飞椅，每天上午都要去做云霄飞车，下午就去坐海盗船，有时候也会上午坐海盗船，下午坐云霄飞车……
“有咩好怕的”
听到哆哆嗦嗦的牙齿撞击声，Leon颇为无奈地回过头正对上惨白着一张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前方，体若筛糠
直觉不对，低头，果然怀里的Lily直直地挺立着，花朵直朝正前方
终于来了
Leon逼她直视，“你看到了什么？”
见真紧闭着眼，十分努力地往他怀里钻，“我不知道！我不敢看！”
Leon压住她发抖的肩头，摘下墨镜后的他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头微尖，眼尾下垂，眼神坚定而有力
“我是捉鬼大师，你怕什么——看看他，告诉我他长什么样？”
他的语气很温和，见真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Leon看出了她的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包巧克力豆，“他要是伤害你就用这个打他”
巧克力豆是市场上很常见的红色包装的那种，味道很甜——平日里她是不太喜欢的
见她眼神有所动摇，Leon扭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身，“慢慢的睁开眼，不用害怕”
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畔，有些痒，也给了她一些底气，见真小心地睁开一条缝，“……是个老爷爷……黑色衣服……很瘦……”
“Good girl”
听到他毫不吝啬地夸奖，见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得到棒棒糖的小朋友，胆子也大了些不再往Leon怀里钻，只不过抓着他衣服的手还是未松
“他现在在哪里？”
“……就站在前面的第五块瓷砖……他也在看我们……”
见真只又匆匆瞥了一眼，那鬼很瘦，四肢的衣袖裤管大出不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应该不会突然贴脸吧？……
愣神着，见真又突然想到白日里Leon说的话——深呼了口气，她大着胆子将视线上移移到那鬼的脸上，很惨白的一张脸，和那天的小荣一眼眼眶发黑，脸颊深深凹陷，衬得五官十分凸出
“哦，原来是这样……”
Leon突然出声，但似乎不是和她说话
“什么？”
Leon低头解释，“Lily告诉我，那个老头是个饿死鬼——你敢不敢去问他要吃什么？”
“我？”
她瞪着一双眼很不可思议，“他能听到我说话！？”
“当然能，想我这种不怕鬼的人看不到他的时候就大多数时候只能通过Lily才能和他沟通；但是你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你，沟通就不成问题了”
“万一他吓我怎么办？”
“有我在怕什么？而且你越怕他，他越敢吓你；你瞪他，他就会怂成鹌鹑”
“好……”
见真吞了吞口水，喉咙干涩得紧，“老伯……你想要吃什么？”
“……好，我知道了……”
见真后退悄声告知他，“老伯说想吃叉烧饭”
“走——买叉烧去”
Leon拉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边还在劝慰她，“其实大多数留在世间的鬼都是不吓人的，他们都是因为执念所以留着不走；只有一些恶鬼才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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