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跟着回到了闹市，红绿灯路口车流来来往往，穿着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的路人在路过他时露鄙夷的眼神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扁你！”
白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举着破碎的外套作势要打人，眼神凶狠得像是狼，路人被吓得立即躲开
阿星对上她的眼睛，紧绷的面部肌肉瞬间松弛下来，但仍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移开目光，甩着外套搭上肩膀，活脱脱是一个小混混
等她回过头，阿星才移回视线，落在女人同样肮脏的衣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脸的原来，他总觉得两人即使同样狼狈，对方好像就是很不一样
小楼的木板被踩的吱吱作响，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就是这了，进来吧”
白真正要推开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是房东太太，见到她面上有些尴尬，“是珍珠啊，你怎么……”
“一些东西忘拿了，回来找找”
“哦哦”房东太太点点头，神色有些紧张，“是什么东西啊？要不要帮你找找？”
白真对对方的心虚了然，但还是扬起个笑脸，“不用了，就一些衣服，我收拾一下就走”
“哦……好”房东太太目光落在她身后，“这位是？”
“雇的伙计，帮我拿行李”
“哦——”
房东太太点点头，眼珠一转又对她说，“珍珠啊，其实我真不舍得你走去，你性格又好，人又漂亮……”
白真略有不耐，面上还保持着笑，“王太，我这也是解脱，以后就改回本名白真了”
珍珠？白真？
阿星难的耐着性子听得认真，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哦哦好，那……真真”房东太太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之前我以为你就走了，就带着一位租客看了房子，里面可能有些乱，还有啊租客说什么地板墙壁不好……我是知道的你一向脾气好，之前你交的押金，我肯定会退给你”
“唉，最近这什么斧头帮，鳄鱼帮的闹得越来越凶，连带着物价也跟着涨，真的是”
“王太，押金不用退了就算是这么多年住在一起的一点情谊，你也不容易”
白真实在懒得听她绕弯子，索性随了她的心意，很快房东太太就高高兴兴地下了楼
屋子里已经空了不少，白真打开抽屉，一眼就看出原先的几个戒指不见了，但也不在意，关了抽屉，又打开另一个
在哪里呢……记得上一次是放这的
“你这么有钱，那……多给一点酬金喽”
“好”
阿星挑起眉，性格这么好？
“十块？”
“可以”
“十二？”
“……也行”
“你看我也受伤了，不如给十五吧”
这次她没马上答应，瞥了他一眼又继续找着什么
阿星也没想狮子大开口，撇撇嘴四处张望，在看着满柜子里各式各样的旗袍和华丽洋裙没忍住问了出来，“喂，你是做什么的啊？”
白真翻找的动作停了一下，才吐出两个字，“舞女”
阿星眼里闪过惊讶，她是舞女？
“找到了……伸手”
阿星以为她找到了钱，立即就伸出了手，下一刻一抹冰冰凉凉的姜黄色膏体抹到了他手上
“咦——这是咩啊？！”
“别动”
白真立即拉住了他的手，“药膏，我家祖传的，很有效”
纤细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红肿的伤口，像一根羽毛，酥酥麻麻
浑身像过电
“你耍我啊！”
阿星猛地甩开手，朝她大吼“我要钱！”
“我只要钱！什么药膏，我不要！”
白真被他一挥手，药罐直接被打落在地，骨碌碌地滚了一圈，但还好没碎
阿星心跳很快，想要用大吼来掩盖激动的心跳，看她蹲下去捡药罐，他也跟着蹲下挟住她的双肩，眼神凶狠，
“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我是个坏人！我真的会打女人的！”
一叠数量不少的钞票堵着他的嘴，白真抬着头看着他，“你不会”
“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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