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守卫战战兢兢地点头,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脚尖上,生怕瞥见什么不该看的。他咽了咽唾沫,声音发颤:“禀二供奉,五供奉命属下前来查看罗丽姑娘是否安好......”
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冷笑打断。年轻守卫偷眼瞥见金鳄坐直了身子,臭着一张脸,古铜色胸膛裸露在外,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分明,而一只纤纤玉手正抓着他被扯松的里衣,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房间里的烛火早已熄灭,唯有窗外清冷的月光勾勒出这荒唐暧昧的画面。
“奉命?”金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懒得揭穿这拙劣的借口——究竟是忧心忡忡还是被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灼红了眼,光翎那家伙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我现在命你——”金鳄声音徒然一沉,如同闷雷滚动,“滚出去。”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磅礴的魂力骤然爆发。年轻守卫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御姿态,整个人就被无形的气浪掀得腾空而起。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寝宫内讯速远去的景象,后背狠狠撞上庭院里的石雕,又狼狈地滚落在地。
"砰——!"
房门在魂力的作用下重重闭合,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连带着整面墙壁都微微颤动。几片枯从院中的古树上簌簌飘落,在月光下打着旋儿。
年轻守卫瘫坐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他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就听见寝宫内传来金鳄沉闷的嗓音:
“回去告诉他——”
“人没死,”床榻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似乎有人翻了个身,“睡相极差。”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庭院里一片死寂,连虫鸣都消失了。年轻守卫僵在原地,听见最后那句威胁在夜风中清晰可闻:“再敢派人来窥探,我亲自去禁闭室找他‘谈心’。”
最后两个字被咬的极重,仿佛已经预见那位五供奉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年轻守卫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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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翎在禁闭室内来回踱步,靴底与石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响声。当他捕捉到门外那阵微弱而凌乱的脚步声时,立刻一个箭步冲到石门前,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石门上。
“如何?”他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期待。
年轻守卫在时门外猛地刹住脚步,喉结滚动,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盯着石门上的纹路,脑海中闪过寝宫内那令人窒息的画面——二供奉阴沉的脸色,少女缠在他身上的手臂,还有那截在月光下莹白晃眼的脚踝……
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能告诉五供奉。
年轻守卫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以五供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若知道实情,怕不是要当场破开这扇石门。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这个传话人。
他娘的,早知道自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