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记错时间,来得太早了??但约好的时间确实是九点啊……我去啊老天奶啊!
就在我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时,元烛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天我要见的人只有你,所以起晚了些。”
我红着脸,时不常地还偷瞄一眼,问道:“你……元烛,你穿睡袍的样子被我看到,你不介意吗?”
“那你介意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元烛的头发和眉眼是如漆一样的亮黑色,微敞的睡袍衣襟和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无法分走他冷峻面容散发的震慑力和光彩。
这一幕真真是赏心悦目,让我心生绮丽的念头,我轻咳一声看着他的双眼说:“现在的你和平常不大一样,非常赏心悦目……我很喜欢。”
晨光把他的耳尖照得几近透明,恍惚间,我看到那里悄悄泛着粉色。
啧,纯情的臭弟弟,还学人家诱惑!
“蕊蕊……坐到我这里来,陪我吃早饭。”元烛看向身旁的座椅,示意我坐在那里。
靠这么近,你小子是想要干什么啊!只有两个人的餐桌,同坐一侧就那点距离我怕是忍不住想要去扒拉你衣服啊!
“没关系,我坐在你对面吧。”说着,我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微风从窗户吹进来,轻轻动着元烛的发丝。
细碎的光错落地投在他脸上,为睫毛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禁不住总想偷偷瞄他,却与对方深邃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你在看我吗?”他问。
呵,问的一本正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是啊,我在看你,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难道不可以看吗?”
元烛手握刀叉的手一顿,他说:“……在这里,你请自便。”
这么慷慨?我连忙问道:“元烛,你说的自便,是不是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
元烛看向我,点头说:“嗯,你还想看什么?说说看。”
我的目光从他的脸向下移动,喉结、锁骨……最终停在餐桌遮盖住的腰身以下,我匆忙收回视线说:“也没有什么,就是有点想句谷,我们签完合同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它?”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说想念句谷,它现在应该在书房,想先过去看它吗?”
发问的时候,元烛盯着我的眼睛。
我懂得他的眼神,他想知道,我究竟会先去看句谷,还是等他一起去,每次他给我做选择题的时候,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要让我做选择。
在这一方面,他反倒有着与年龄相匹配的“幼稚”。
“我还是签完合同,等你一起过去吧。”
他浅浅“嗯”了声,心情……似乎变得更好了,我单手撑着下巴视线从元烛身上移开,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这样的日子也很好,没有其他糟心事,只有我和他。
元烛用过餐,换好衣服后,我们一起去了书房,一进门,句谷响亮的叫声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元烛!又赖床!元烛!又赖床!”
鸟笼并未上锁,它灵巧地用嘴打开门,一面叫着,一面扑扇翅膀向我们飞来,准确地落在元烛抬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