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窥破了我的心思一般，商陆对我轻声低语：“那么，是我能够帮上忙的愿望吗?”
想和他在此刻相拥，让我们之间最后一丝缝隙都不复存在。
可是，这样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人流远去，商陆放下双臂，我忽然感觉到了属于冬夜的寒冷，下意识地牵住了他的衣袖。
几乎是同一时刻，温暖再度包围了我。
这一次，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出卖我的，究竟是刚才羞赧的沉默，还是牵他衣袖的手？
不重要了？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他语调中带着浅浅笑意，“蕊蕊，焰火的那个愿望是否灵验呢？”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低声说：“……灵验了。”
“你的愿望，真的是这个?”他的声音有些惊喜。
在他的怀抱中，我不再能继续把话说下去，只得点点头。
接着，这怀抱变得更紧了些。
我听见了商陆的强劲的心跳声，如同一道烈火直接烧的我身体发烫。
紧接着，商陆说：“焰火表演结束前，就这样被我抱着，可以吗，蕊蕊？”
我闷声点头：“嗯。”
商陆笑着说：“看来向局长小姐许愿，也一样灵验。”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起来。
“以后，我不需要焰火和流星了。”
我们两个相互拥抱。
忽然场景一变，我又回到了南石公寓。
我清晰地感知到，我还在梦魇中……
嘈杂的雨声都被隔在门外，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商陆从我身后走了过来，关心道：“怎么了，受凉了？”
我冲他摇摇头，回答说：“没事，只是沾了一点水汽……你看，我没有被淋到多少，真的！”
商陆紧盯着我，像是在确认我到底有没有事情。
我笑着说：“刚才雨下得好突然，你帮我遮雨，衣服都湿透了。你的头发还有点潮湿，我帮你擦擦吧。”
商陆目光扫过我的双眼，他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我跑到浴室，拿起毛巾，回到客厅，靠近商陆为他擦拭头发。
隔着毛巾，我能感受他头发的柔软，那柔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擦干他的头发后，我还是忍不住盯着那浅棕色的发丝。
商陆忽然抬头对上了我有些迷离的双眼，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一直盯着我的头发？”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那个，商陆，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发吗？”
商陆没有说话，身体却向我倾斜了几分，他低垂着头，额头中间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下滑。
“当然可以。”
我伸出手，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发丝，那种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仿佛丝绸般顺滑。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
商陆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我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有些唐突，赶忙收回手，脸涨得通红。
商陆却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很喜欢我的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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