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林寒示意我停下：“这里安全了，他们暂时找不到我们。”
我瘫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大口喘气。
幽灵林寒飘在我面前，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
“我这是……死了吗？”他轻声问。
我调出系统说明：“不完全是……系统称你为幽灵助手。看起来是某种能量体形态，只有我能看见和听见你。”
林寒尝试触碰墙壁，手直接穿了过去：“这太奇怪了……但我还能思考，感觉……还是我自己。”
“而且你保留了所有记忆和知识。”我补充道，指着系统说明，“甚至多了些新能力，比如短距离瞬移和穿墙。”
林寒飘高了一些，环顾四周：“这条隧道通向城东的污水处理厂。从那里可以去旧城区，小安可能会去那里找你。”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等等，如果你现在是幽灵……那你的身体呢？”
我们面面相觑。系统显示林寒的状态是濒死而非死亡，这意味着……
“我的身体可能还留在图书馆，”林寒恍然大悟，“被新纪元带走了！如果他们发现我没死透……”
“会拿你做实验。”我接过他的话，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贸然消除那个图案……
“不是你的错。”林寒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你救了我，用另一种形式。现在我们需要计划如何找回我的身体，同时确保小安安全。”
我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
首先得离开这个恶臭的下水道。根据林寒的指引，我们沿着隧道前行，最终从一个检修井爬出，来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如果城市废墟上空那层灰蒙蒙的光也算阳光的话。
处理厂周围没有新纪元的人影，我们顺利潜入旧城区。这里的建筑更加破败，但相应地，巡逻也更少。
“前面有家五金店。”飘在我身边的林寒说，“我们可以找些工具，你的系统物资不是无限的。”
我悄悄摸进半坍塌的五金店，搜集了些可能有用的物品：绳索、钉子、胶带。
林寒虽然不能直接触碰物体，但他的专业眼光帮了大忙。
“那种环氧树脂，对，蓝色包装的。”他指点着，“可以制作简易爆炸物。”
“你一个前科研人员怎么懂这么多军事知识？”我一边把东西塞进背包一边问。
林寒的幽灵形态露出一个微笑：“晨星的训练课程相当……全面。”
中午时分，我们在一栋废弃公寓里休息。
我消除了一组三明治图案当午餐，可惜林寒无法进食——幽灵状态的一大缺点。
“理论上我不需要营养。”他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但确实有点怀念食物的味道。”
“等你拿回身体，我消除一顿大餐请你。”我承诺道，然后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图案组合的？在图书馆你直接让我消除三个灰色人影……”
林寒的表情变得困惑：“我不知道……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说话，告诉我该怎么做……”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
【幽灵助手与宿主存在精神链接】
【在危急时刻可共享部分系统权限】
这解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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