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金属围墙，探照灯扫过的每个角落，墙头缠绕的带电铁丝网——这不像科研机构，更像军事监狱。
我和小安跟在林寒身后，尽量模仿新纪元成员那种机械化的步伐。伪造的ID卡在掌心被汗水浸湿，每靠近检查站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维修组，电力故障。”林寒向大门守卫出示证件，声音低沉冷漠，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守卫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他随意扫了眼我们的证件，就要放行。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等一下！“
我的后背瞬间绷紧。
一个瘦高的女性军官大步走来，鹰钩鼻在脸上投下阴影。她胸前的“N”徽章镶着金边，显示高级身份。
“所有进入总部的人员必须接受能量扫描。”她冷冰冰地说，“新命令。”
林寒微不可察地绷紧下颌。
能量扫描会暴露我的系统和林寒的半实体化状态！
军官已经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对准林寒按下按钮。仪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但没有警报。
林寒的幽灵能量似乎没被检测出来。
轮到我了。
军官将仪器对准我的胸口，那里是消消乐系统能量最集中的位置。仪器刚发出第一声“滴”，就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静电噪音，然后冒烟死机了。
“什么垃圾设备！“军官愤怒地拍打仪器，“上周才配发的……”
林寒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科研部的装备一向不可靠。我们还要去修B区的电路，凯瑟琳博士等着数据恢复。”
听到主管K的名字，军官明显犹豫了。
最终她不耐烦地挥手：“去吧去吧！记得离开时交维修报告。”
我们保持镇定走过大门，直到拐过第一个建筑才敢喘气。
“太险了。”小安小声说，“那个仪器怎么会突然坏掉？”
我摸了摸胸前的四叶草徽章：“可能是巧合吧。”
林寒警惕地环顾四周：“别放松。总部内监控更严密，跟着我走。”
新纪元总部由五栋主建筑和若干附属设施组成，中央是一座半球形的银白色建筑，据林寒说那是核心实验区。
我们伪装成电力维修组，目标是西侧的辅助楼——那里有通往地下设施的货运电梯。
夜色掩护下，我们穿过几条小路，避开巡逻队。总部内的人员看起来都很疲惫，机械地完成各自任务，几乎没有交流。
这种压抑的氛围比高墙电网更令人不适。
“这里的人……像行尸走肉。”小安低声评价。
林寒点点头：“新纪元用药物和洗脑控制成员。只有高层保持清醒思维，其他都是傀儡。”
我们到达辅助楼，林寒用偷来的门卡刷开侧门。
走廊空无一人，昏暗的应急灯提供勉强照明。
按照计划，我们找到货运电梯，林寒按下地下三层的按钮。
电梯下降时，我的元素感知突然传来刺痛——下面有强大的能量源！
“有东西在地下……”我小声警告。
林寒的表情变得凝重：“可能是剥离装置……他们用来抽取系统能量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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