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整理时发现了一本笔记,里面全是对我使用多元素力的观察和分析,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最后一页写着:“异常现象:当情绪激动时,元素力会出现规律性共振,类似天理——”后面的内容被匆忙划掉了。
钟离的房间最为简洁,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物品,但我在衣柜深处发现了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几片干枯的琉璃百合花瓣和一块奇特的石头。
石头上有个小孔,凑近看时,里面似乎封印着一缕发丝——颜色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些发现让我的胸口发紧。我原以为自己只是他们一时兴起的对象,但这些小细节告诉我,他们远比表现出来的更在乎我。
午餐时间,我习惯性地做了五人份的菜,然后对着多出来的四份食物发呆。
最后,我决定邀请附近的松鼠和团雀来享用这顿盛宴。
“这位是迪卢克的位置。”我指着一个树桩对围坐的小动物们说,“他吃饭时总是坐得笔直,像在参加什么正式宴会。这位是艾尔海森,他喜欢边吃边看书,非常不礼貌……”
团雀歪着头看我,似乎对我的行为感到困惑。
“什么?没见过人教动物打牌吗?”我强作欢颜,洗着一副根本没人会用的扑克。
下午,我尝试开发新菜式来打发时间。一道融合四国特色的炖菜——蒙德的奶油,璃月的海鲜,须弥的香料,稻妻的腌菜。
但尝第一口时,我就意识到少了什么——不是调料,而是那四个挑剔的食客的评价。
迪卢克会指出火候问题,魈会默默吃掉所有我不喜欢的配菜,艾尔海森会分析营养成分,钟离则会讲述每样食材的历史渊源……
傍晚,我爬上屋顶,像往常一样等待星空出现。但今晚没有魈在身边,星空似乎也没那么迷人了。
我尝试练习元素力,各种色彩的光芒在指尖流转,却没有往日的观众。
“我这是怎么了……”我抱紧双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才一天不见就想成这样。”
月亮慢慢爬上树梢,银光洒在安静的桃源居上。
我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在晨光中迪卢克练剑的身影,在月光下魈微微发亮的金眸,艾尔海森思考时轻推眼镜的手指,钟离讲述历史时低沉的嗓音……
每一种记忆都让我心头涌起不同的温暖。
迪卢克的可靠让我安心,魈的纯粹触动我心弦,艾尔海森的智慧令我着迷,钟离的温柔使我沉醉。
这根本不是能比较或选择的事情——就像问一个人喜欢呼吸还是喜欢心跳一样荒谬。
“也许……可以全都要?”我对着月亮小声说,然后被自己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不不不,那太贪心了。而且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但心底有个声音反驳:这是提瓦特,不是地球。
这里的规则由你自己决定。
我辗转反侧一整夜,清晨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梦中,四个人同时向我伸出手,而这次,我没有犹豫,握住了所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