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慧荪的目光坚定而冷峻:“我已经下定决心,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根除这颗毒瘤,揭露隐藏在深渊之中的真相。”
她微微冷笑,继续说道:“况且,宋宜春既然已经对我下毒,还总是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这就表明他暂时还不敢公然与我决裂。”
“之前是我对这个枕边人疏于防范,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如果我还被他的那些后宅伎俩所迷惑,那我就不配再做这已经当了二十年的国公夫人。”
最后宋墨和沈嫣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宋墨悄悄地把蒋慧荪用的蜜饯都换成了蜜水做的,还安排了人私下跟着母亲。
虽然蒋慧荪说是不用宋墨管,可是宋墨哪能不在乎母亲的命,万一宋宜春哪天心血来潮想把母亲弄死,他总得让母亲有反抗之力吧。
傍晚,安排好一切的沈嫣被宋墨带着进了邬府见邬善,沈嫣因为不方便被人看见自己来了邬家,还戴了兜帽和披风。
宋墨见了德真,你打算怎么宽慰他?
青嫣“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宋墨邬善被你拒绝没多久,放不下也很正常。
青嫣其实,只要现在能劝邬阁老不要这么快给邬善定亲,一切迎刃而解。
宋墨邬善这一段情还没能放下,如何就能愿意投身进另一段感情中呢?
青嫣我也担心这点,他若是最后妥协答应了,既是对他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梁六小姐的不负责。
青嫣婚姻本是人生旅途上的一场修行,它既可磨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亦能消蚀彼此间最真挚的情愫。当其中一方自始至终缺乏温情,甚或心存抗拒之时,双方又何谈共度余生、白头偕老?若非化为一对怨侣,已是万幸。
宋墨可是邬阁老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邬阁老他本身也很固执,德真的执拗也是随了他了。
到了邬家,沈嫣和宋墨静静地等候着小厮的通传。
不多时,邬阁老便带着邬善过来待客了。
邬阁老:“砚堂,你来得正好,你可得好好劝劝我家这个倔小子,县主再好,他也娶不到,就不要过多肖想了。”
邬阁老正与宋墨交谈,而邬善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不远处的一幕所吸引。
那里,一位身着斗篷、面容隐于兜帽之下的人正与几位侍卫及太医站在一起。尽管对方刻意遮掩了面容,邬善仍能从那熟悉的身姿中辨认出,这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邬阁老:“德真,你说我和砚堂说得对不对……”
邬阁老都问了话,然而邬善的目光却始终投注在那熟悉的身影里,始终未曾挪开过半分。
良久,邬善才好似反应过来邬阁老说了什么似的,点头应和道。
邬善“是啊,你们说的都对,都对…”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方才根本就没有听两人的对话。
更何况邬阁老这个人老成精的人精子了,他的眼神立刻定格在了邬善先前专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