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那里,她最好的结果是嫁给太子,若是嫁给旁人……那些未知的名字与命运,沈嫣连想也不敢想,甚至有些不愿去面对。而那道名为“指婚”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高悬头顶,那份不确定带来的忐忑,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福佩见沈嫣神色凝重,轻声安慰道:“小姐,您别太担心了。就算皇上赐婚,也定会为您寻一门好亲事的。”
青嫣“唉,我哪里是担心这个。我只是觉得,人生诸多无奈,许多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展。”
嫁给哪个不是嫁呢?那些男人沈嫣觉得自己也可以拿捏住然后独善其身。
沈嫣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朦胧的山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曾以为,凭借自己的才智,足以掌控命运的方向,如今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陷入了权力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福佩眨巴着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沈嫣,“小姐,你这话可真让福佩摸不着头脑。我认识的人里头,没有一个能完全按着自己的心意活呢。”
青嫣“你说得对,这世间又有谁能真正随心所欲呢?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有诸多无奈与不能。是我太过执着,钻了牛角尖了。”
青嫣“罢了,我只求日子能过得舒心顺畅便好!”
见小姐终于解开了心结,福佩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笑容来,跟着小姐一起开心起来。
这日,天气晴朗,沈嫣在府里看着沈父和卢氏那两张脸,就觉得憋闷,于是出门逛街。
走到半路时时遇上了纪咏,沈嫣还挺惊讶的,他不是被陛下打发去福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相见,是纪咏先上来打招呼的,两人找间茶馆坐在雅间叙话。
纪咏“沈嫣,好久不见!”
青嫣“你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纪咏“此事说来话长,我在福亭写了一些船贸发展的策略上报朝廷,希望能将船贸生意收归朝廷,工部的沐川沐大人觉得很赚钱,于是作为交换把我推荐给了庆王做长史。”
青嫣“你在我一个太子党面前说你要投靠庆王做庆王长史,你没事儿吧!脑子没坏掉吧!”
青嫣“而且你当长史是个什么好职位啊?如果是好差事早就被人抢了,还能轮得到你!”
纪咏“我自是清楚的,长史位低事杂,对王爷和陛下都要负责,可是我的看法是越不容易干的活,越容易干的出挑。”
纪咏“既然太子不受宠,那我便赌庆王赢。”
青嫣“谁跟你说的太子不受宠?那上次的赈灾不就是陛下为太子铺路吗?”
纪咏“不错,所以这是我先前的看法。后来我发觉虽然庆王掌辽东兵权,可太子笼络的朝臣也不少,势力也不容小觑,庆王除非谋反,很难赢过太子。”
纪咏“更何况,你天然就站在太子的那边,不选太子,难道我要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你因我的主意党争而死吗?”
沈嫣没工夫理会他对自己后来的那些话,她对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纪咏原本打算支持的是庆王。
沈嫣前世后来十年虽不涉朝政,可是因为她的那些商铺势力,朝廷的消息从来没有丝毫阻碍的进入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