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提笔蘸墨,狼毫在指尖跃动如飞,字迹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
片刻后,一封解放奴隶书跃然纸上。那洋洋洒洒的文字如同疾风骤雨,却又不失力量与温度。
阿念将最后一笔落下,搁下笔,长舒一口气。
随即,她捏起纸张的一角,轻轻吹了口气,纸页随风飘扬,在半空中翻转几圈,墨香随之弥散开来。
字迹渐渐干燥,而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深了几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那些曾经被束缚在枷锁中的奴隶们重获自由,他们的笑容映衬在阳光下,像晨曦般耀眼;同时,她也隐约看见了玱玹站在尽头处的背影,尽管他还在挣扎,却终究无力回天。
(女鹅有没有很像一个大反派?)
阿念“这场战争,也该结束了。”
阿念低声自语,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可动摇的笃定。
胜负已成定局,战争离结束之日不远了。
阿念将那封解放奴隶书广为散布,原本胶着的战局顿时天翻地覆。
短短半年之间,相柳等人便势如破竹般攻占了中原。
西炎的奴隶们纷纷倒戈,甚至上演了一幕幕将将领捆绑献城的戏码,只为尽早成为皓翎的子民,从此摆脱奴役,过上清白自在的生活。
与此同时,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关于西炎玱玹是个阉人的传闻在西炎境内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街头巷尾、酒肆茶楼,人们皆在暗地里窃窃私语,目光闪烁间透着几分好奇与忌惮,那低声的议论如同风中的细沙,无声却无孔不入地渗入每一个角落。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那个陛下好像那方面不行啊!”
“当真?难怪这些年他后院女人越纳越多,却没有半分好消息。”
“可不是嘛!我大姨妈的二表哥的三弟妹在宫里当值曾经跟我偷偷说过,咱们陛下宠幸后妃基本上就没有叫过水。”
“天啦!那岂不是说明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嘛!”
“实在是难以揣测,昔日的西炎王究竟是如何敲定这位国君的人选?朝政治理上,未见其有何卓越建树,连皓翎那位女帝打到面前都奈何不得。”
“嘿,你们听说了吗?在皓翎,每个人都能分到土地呢。即便是咱们西炎那些被皓翎占领的区域,普通百姓也是有地可种的。如今他们的生活啊,啧啧啧,我简直羡慕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哪怕是沦为奴隶的人,只要归顺皓翎,也能分得一份田地。那位女帝的气度与胸襟,又岂是我们这位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陛下能够相提并论的?”
……
自玱玹登基那日起,便因他刺杀阿念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更引得西炎被皓翎举兵讨伐。
他的王位根基本就摇摇欲坠,为了稳固局势,自登基以来,他陆续纳了诸多女子入宫。如今后宫人数早已超出常理,远非前世的九人这般简单。
然而这些女子无一受宠,但是她们还以为其他人都是受宠爱的,只有自己才是那个不受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