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她?心慈手软?你怕是不认识心慈手软这四个字怎么写的吧?”
萧瑟感觉一顿暴汗。她心慈手软?你有没有认真了解过这个词。萧瑟漫不经心的说,“他回去也活不成的,你管这叫心慈手软?”
这小夯货,怕是没意识到,他这次可真是彻底废了,再也好不起来了。想把骨头接回去?那也得有人肯出手帮他才行啊。
那淫魔平日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如今却落得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众人见了他,哪里还会惧怕,不过是朝他啐上两口唾沫罢了,能不趁机踩上一脚已算仁慈。
哪怕是平日最心软的人,又怎会为了这样一个恶徒自讨苦吃地替他接骨?真以为那些被他糟蹋过的人和受害者家属都是好欺负的善茬吗?
那淫魔注定要凄惨收场,活着时被人百般凌辱,死后怕也是难以瞑目。
至于为何她要光明正大地将遍体鳞伤的淫魔送回去,这层深意你还没看透?这摆明了是让曾经的受害者们有仇的报仇,有恨的泄恨啊!
这小夯货,傻头傻脑的,还以为人家心软呢。
雷无桀憨头憨脑的说,“啊!他不是好生生被人送回去了嘛怎么会活不下去?”
萧瑟对于雷无桀的脑回路不抱有任何希望,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们如今也就是个旁观者,本就该死的人他活不活下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还是静静瞧吧。”
雷无桀憨憨的挠了挠头,“也对,那家伙本来就该死!”
萧瑟目光复杂地投向李晴缈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
那人分明还是原本的模样,与之前毫无声息的时候毫无区别,可是明晃晃的高境界武功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
可她,真的是原来的李晴缈吗?
他几乎下意识地否定这个可能性。若她是那个曾经的李晴缈,又怎会被逼到退无可退,甚至只能选择自尽?
以他对原本身为“李晴缈”的女子的推测来看,她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大家闺秀,过着寻常的贵族生活,即便习武,也仅限于强身健体,绝不可能拥有如今这般实力,能在转瞬之间两招制敌。
然而眼前的她,却如此明晃晃地展示出与过往截然不同的能力,仿若完全换了一个人。
这一切未免太过古怪,太不寻常了!
尤其是他之前探过李晴缈的鼻息,那绝对是没气的,没命的人如何能够转眼之间就精神焕发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这女子毫不掩饰自身的问题,堂而皇之地站在他们面前,仿佛在挑衅他的判断力。
但问题在于,他是否真的需要压抑住探究其真实来历的冲动?
萧瑟心底隐隐浮现出某种猜测,却又立刻被理智按捺下去。
借尸还魂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实在太荒谬、太脱离常理,根本不值得相信。更何况,这世间真的会发生这么虚无缥缈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