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还不快洗!”
“啪”南宫黎手中的棒槌被硬生生打断,南宫黎抬眸凶狠的看着墨染尘,墨染尘惊的起身,然后双手一抱瞪着南宫黎。
“怎么,想打我啊!来啊,你敢打我?我就把你丢下虚缈峰!”
南宫黎确实怂了,赶忙低头继续洗衣裳,墨染尘一阵得瑟。
“哼,怂了吧,让你捉弄我。给我好好洗,要是敢公报私仇把我的衣裳撕了,我就……”
墨染尘耳朵一动,回头一看,果不其然。
“好啊,我说怎么怂的那么快,你能耐啊。”
“墨染尘!”
墨染尘转身看向那桥上站着的人。
“干嘛呀,她把我整水里,让她洗个衣裳怎么……”
叶梓瑾只是淡淡看着墨染尘,然后指向断了的桥杆。
“把它修好!过来。”
“凭什么呀!又不是我弄断的……”
墨染尘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走向叶梓瑾,叶梓瑾无奈转身。
“哎,你干嘛呀?”
“找东西,你过来拿。”
“哦。”
墨染尘跟着叶梓瑾又进了屋,南宫黎低头继续洗衣服,等她起身换水时便见,叶梓瑾提着个木箱,墨染尘在他身后扛着棵木头出来。
南宫黎快步上去,低头就要从叶梓瑾手里接过木箱。
“我来吧……”
叶梓瑾只从她身边走过去,提着木箱上桥。墨染尘看了一眼南宫黎冷笑一声跟上叶梓瑾。南宫黎便低头回去洗衣服。
墨染尘把木头放下,叶梓瑾已蹲在断了杆的桥边翻出锤子,墨染尘从叶梓瑾手里拿过锤子,将叶梓瑾挤到一边。
“你能使多大劲儿啊,我来吧,你去歇着。”
叶梓瑾也不矫情,起身回屋,墨染尘看着断了的栏杆开始动手。
不一会儿,叶梓瑾便拿着笔墨纸砚走了出来,走到石桌边坐下,将笔墨纸砚摆好,三人各忙各的,但就属墨染尘动静最大。
晴潼提着食盒一来,看到这和谐的画面,不禁一笑。
“公子写什么呢?抄心经啊?先别写了,吃点点心吧,夫人专门做的。”
晴潼把点心在叶梓瑾笔墨的旁边一一摆出来。
“墨公子,您也别忙活了,先吃点东西吧。”
“哦,好,多谢晴潼姑姑。”
墨染尘把锤子一丢,拍拍手就快步到叶梓瑾身边坐下,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南宫姑娘?”
南宫黎怔住抬头看了过来,晴潼正看着她,墨染尘也歪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看着叶梓瑾写字。
“晴潼姑姑。”
晴潼:“你也过来吧,那些衣裳放着我洗就是了。”
南宫黎眼前一亮,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谢晴潼姑姑,没事的,我洗也一样,你不用管我……”
晴潼:“那这荷花酥没人吃了?”
南宫黎心中荡起涟漪,墨染尘一把从晴潼手里拿过盘子。
“谁说没人吃,我不是啊!姑姑,你太偏心啦,怎么就没有我喜欢的绿豆糕?”
晴潼笑了笑。
“家里的绿豆没啦,夫人说改日在给你做,行了,南宫姑娘可别白费了难得的心情好。
你们吃着,我先回去了,我还得帮夫人准备药材呢。还有啊,公子你别久坐,否则夫人又要唠叨你。”
晴潼又转身离开,叶梓瑾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起身回屋。
“你又干嘛?”
“沏茶,你先吃着。”
墨染尘哦了一声,便转头看向池塘边,南宫黎从叶梓瑾身上收回视线继续洗衣裳。
“哎,你耳朵瞎啦,还不过来?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啊,晴潼姑姑可说了,那是今日清姨心情好。”
南宫黎看都不看墨染尘一眼,从盆里捞起衣裳,扭吧扭吧。
墨染尘看着还没衣服长的南宫黎费力的捏着衣裳上的水,不禁一笑。
叶梓瑾端着茶出来,墨染尘一看三个茶盏,看了叶梓瑾一眼也没说什么。
……等南宫黎把衣裳晾好,小心翼翼的过来,一看桌上全空了的空盘子。
还有打着饱嗝的墨染尘,南宫黎蹙眉,墨染尘手杵头看着南宫黎挑眉。
“哟,来晚了,我吃完啦!”
南宫黎看着墨染尘欠兮兮的样子,咬牙微笑,手已握紧。
“哟哟哟,装不下去了,要打我?来来来,往这儿。”
南宫黎笑着,低头看向叶梓瑾。
“你起来走动走动吧,你不能久坐。清姨说的,晴潼姑姑刚才也说了。”
墨染尘看向叶梓瑾,叶梓瑾愣了冷愣,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笔墨纸砚,南宫黎一步上前,赶忙抢在他前面。
“我来收吧。”
叶梓瑾低眸转身回屋。
“墨染尘,盘子收了,赶紧把桥修好。”
墨染尘起身捏决,地上便多了一个躺椅,墨染尘往上一躺。
“我不,我吃饱了犯困,先睡会儿。”
叶梓瑾也没说话进了屋,南宫黎拿着笔墨纸砚跟上。
进了屋,二人无言,叶梓瑾倒了杯水喝着,南宫黎便将笔墨纸砚放回原处。
“南宫姑娘。”
南宫黎回头看向叶梓瑾,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我在。”
“你还是走吧,我这里真的不需要……”
南宫黎不敢看他,回头忙碌。
“我不会走的,你放心,我不会记恨墨染尘,他只是捉弄我,他向来嘴毒,我是知道的。”
“你不必……”
南宫黎慌忙转头看向叶梓瑾,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你别又坐着不动,要看书走着也能看,我先出去看看。”
不等叶梓瑾说话,南宫黎便慌不择路的逃了。叶梓瑾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低眸。
……临近黄昏,夕阳将整个静韵轩包围,墨染尘从暖黄色的光里睁眼。
院里已被收拾干净,那小桥也恢复如初,墨染尘揉揉眼睛起身,左右看,不见叶梓瑾,只见南宫黎蹲在一颗树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南宫黎回头看墨染尘醒了,低头继续埋头苦干。
“梓瑾去清姨那儿了,还没回来。”
“我问你在干什么?”
墨染尘走过去,便见南宫黎正小心翼翼给一株花合土。
“种花而已,放心,不是什么阵法。”
墨染尘一个白眼,转身伸了伸懒腰,松了松筋骨。
“桥是你修的?”
“我弄坏的自然是我修。”
“呵,你别以为你做这些我,或者梓瑾就会原谅你。”
南宫黎不语,起身离开,墨染尘便也进了屋。